宏泰生豬屠宰基地,在這邊像狗一樣生活了半個月的跳跳,終於迎來了我的第一次接見。
不大的倉庫內,擺著一張椅子,我坐在上面,棒棒站在我的身後,跳跳蹲在前面的空地上,整個身體,都散發著一股黴味兒。
“十五天,委屈不?”
“……”跳跳那十分囂張的髮型,似乎也阻擋不了他的恐懼,十五天,成天除了睡,還是睡,這就好比將你一個人關在小號裡,沒有人說話,更沒有可能出去喝酒把妹兒。
他試圖求救,可不管他怎麼喊,都沒有人理他,這邊,成天除了睡覺,就是聽著那些生豬給他奏出來高低起伏的音樂,那是一片華麗的樂章。、
是的,從此之後,跳跳不聽見類似的這種音樂,他媽的都不會睡覺了。
我看過很多電影,電影中那些再牛逼的黨派人士,在遭到毆打的時候,絕對不會洩露情報機密,可你要把他一個人,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十天半月的,他絕對受不了,這和武力無關,只是人的本能,對於未知前進道路的恐懼。
誰都渴望自由,何況還是這種社會小哥呢。
他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地搖搖頭。
“啪!”一盒香菸,一個打火機扔在了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隨即詫異地抬起腦袋。
“抽吧,沒毒。”
“嘩啦!”接下來的場景,讓我震驚到了極點,只見這廝兩下撕開包裝,直接點上兩根,插在嘴裡,呼啦一下,足足幾秒鐘過後,香菸直接然進去一半,煙泡直接順著他的鼻腔冒了出來。
再一吸,兩根菸,居然沒了。
我沒看錯,真的沒了。
麻痺的,這還是人麼?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病態的臉上,瞬間通紅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脖子,艱難地跪坐在地上,酸水不停地往外冒。
“你那天推到的女孩兒,是我女友,她腦部受傷,在醫院呆了一週。”我掰著自己的指甲,緩緩說道:“我不要你賠償,也不打你,就關你十五天,我覺得,很公平。”
“我寧願你打我一頓。”他昂著腦袋,很不服氣地看著我。
“你不服氣?”我反問道:“你的要求,我想,我能滿足你。”
“卡卡……”一陣骨頭摩擦的聲音,剎那間就是在背後響了起來,棒棒扭了扭脖子,摩拳擦掌地就往前走。
“別,別!”
“大哥,我服了,我知錯了,真的,我服了。”這他媽關了十五天不說,還遭一頓打,這不是傻逼麼?
跳跳驚恐地叫了起來,伸手推著,好像真的能推到棒棒一樣。
“真服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