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身軀微顫,讓他跪下道歉,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本來這事,就是那許公子挑釁在前,之後又是他先動手,當時怎麼沒見楚家人出來阻止。
現在那混蛋受傷了,你們倒站出來讓老子道歉,到底他是你們楚家新姑爺,還是我薛見是。
一股憋屈的怒意在心中沉積,薛見看向楚東河,不卑不亢道。
“岳父大人,小婿無錯,何須向他道歉。”
那楚東河頓時被氣的不輕,怒喝道。
“放肆,你將許公子打成重傷,這難道不是錯?
一場場好好的婚禮,竟被你一人搞成了這般德行,今日之事傳出去,我楚家還有什麼臉面,這些難道都不是錯?”
聽到這番話,薛見頓時笑了,什麼叫不辨是非,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到底,他最大的錯就是姓薛,若是薛家沒有沒落,還是五大世家之一,今日又何以發生這種事。
“還不跪下!”
楚東河勃然大怒。
這薛見不知死活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當面質問自己,如今更是悖逆不從,在這時還笑得出來。
一股無形的威壓驟然從楚東河身上釋放出來,籠罩在薛見身上,使得他雙肩上似有一雙大手,壓著他雙腿顫抖彎曲,可背脊卻挺得筆直,毫不屈服。
這時,那被薛見剛才所作所為而震驚的新娘子,一步上前道。
“爹,他畢竟是與我剛剛拜過堂的夫君,您就不要在逼他了。”
儘管楚依依對這個夫君沒有半分好感,但這大婚之日,鬧成這樣,傳出去別人笑話的也是自己和楚家。
而且,她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薛見如此有骨氣,心中不由對他的印象有了幾分改觀。
何況捫心自問,薛見剛才所作所為確實不是他的錯。
楚東河見自己女兒都說話了,神色也略有猶豫,那威壓也就漸漸收了起來。
只是那許家家主豈能就此罷休,他立刻說道。
“楚東河,我兒如今右臂已廢,你們以為跪下道個歉此事便能化解嗎?
而且這小子根本沒有悔過之心,依我看,你們楚家不如直接將他休了,交給我許家處置。”
交給許家處置,可想而知,這薛家小子肯定是生不如死。
四周賓客冷笑連連。
看看,這就是不知死活的下場,忍一時風平浪靜,為了逞一時口頭之快,不僅要丟了楚家新姑爺的身份,還得把小命丟了。
楚東河目露沉思之色,顯然是在考慮其中利弊,為了一個廢物,得罪許家,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