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言的香菸積了長長一截菸灰,掉在方向盤上。
“你想和她上、床?”
他將菸頭按滅在車載菸缸裡,恰似不經意的一問。
“不,我不想,我不想和她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甚至,都不想去看她的身體。”
司空言點點頭,升起車窗,將城市背景音隔絕在外。
“我說完了,你可以選擇讓我現在就滾下去,也可以斥責我的無恥。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司空言一語不發,重新啟動車子,朝家的方向駛去。
良久,南辰說,“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
司空言沒有回答,直到車開進別墅庭院,停在車庫內,他都始終沉默的像一塊岩石。
南辰迷惘的看著他,繞到她這一側,拉開車門,對她說,“下車。”
南辰緩緩解開搭扣,心裡煩亂到沸騰,她下到地上,關上車門,抬頭瞧著他。
“想吃什麼。”司空言邊往外走,邊問。
南辰拽住他衣袖,攔住他去路,“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她說了一通發自肺腑的話,卻像是石沉大海,在司空言俊美冷淡的容顏上,尋不到半點波瀾。
“我也不喜與人分享。”他聲色平淡道。
“所以,我們是吃散夥飯麼?”
“你想與我散夥?”
“我不想。可這對你不公平。”
“會公平的。”
司空言說罷,繞過她,往前走去,他的胳膊碰到她的肩,南辰輕輕晃了下。
他沒有牽她的手。
她低頭默默跟在他身後,走得很慢。
斑駁樹影落在石路上,風一過,影子就晃動起來,她望向小羊駝墳墓的方向。
司空言駐足,轉身,在夜空下等她。
非常高挑的身影,眼眸深邃閃亮。
南辰追上他,卻再沒勇氣去牽他的手,或挽上他的胳膊。
精神上的出離,才是最大的隔閡。
司空言點了外賣,都是些蛋糕布丁什麼的,竟然還點了一份冰淇淋。
南辰灰突突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山珍海味她也沒有興趣。
外賣很快就送到,司空言拎起食袋,對她說,“上樓。”
回到主臥,開了燈,司空言將各種長相可愛的食物一一擺在茶几上,說“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