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靜靜的吹過,良久,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可我真的想和你去旅行,或許說旅行也不恰當…」司空言說。
「是逃離。小言,你真的以為去了遠方,就不再有束縛了麼。」
司空言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突然轉過身,盯著司空雲的雙眼,一字字道,「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什麼樣的在一起?」
有悖倫常的在一起,司空言心底默默的回答。
「你累了,小言。」
司空雲拍拍他的肩,「我們回去吧。」
「哥哥。」在司空雲擦肩而過的瞬間,司空言拽住他衣袖,「至少…給彼此一個機會。」
司空雲望著遠方天際,「如果我不是你哥哥,或許吧。」
「你還在意這些?」
「在你眼裡,我就該是個離經叛道,不管不顧的人,對麼。」
「不是,只是…你連死都不在乎…」
這句話像是一個突然降臨的詛咒,將司空雲定在原地。半晌,他一語不發的朝車走去,修長髮絲在風中劃出縹緲的弧線。
當晚,司空雲回了自己的公寓,一件事一旦被捅破,徒剩一地難以收拾的殘局。他想,自己是時候退出舞臺了,如果這個人不是司空言,他真的無所謂,可他不能毀了自己弟弟的人生。
「這孩子,哎。」
他一邊彈著菸灰,一邊和南辰通電話。
「小向日葵,你再按兵不動,他可真要彎了。」
「他從來就沒直過。」
南辰的聲音卻出奇的開朗,「我早就聞出他身上的味兒了。人前一副鋼鐵直男的樣子,背地裡把你偷偷藏在心裡。我能說,毫不意外麼。」
「你這涼颼颼的,幾個意思?」
「強擰的瓜不甜。司空雲,你已經出現了,就沒法倒帶了。」
「我自是不會隨他的意。」
「這麼說,你倒是很直啊,沒看出來。」
「南辰,你給我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