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剛才生死一線,我這會兒彷彿連語言功能都失去了,只是傻傻地盯著他,遲鈍了好幾秒,才說,“謝謝。”
“就這樣?”他尾音上揚,似乎並不滿意。
“還要怎樣?”
我被他壓的呼吸困難,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卻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不說以身相許,最起碼該有一個香吻吧?”
“……”
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剛才心裡湧起的那點兒感激瞬間蕩然無存,我更用力地推他。
“起開。”
緊接著,房門被踢開了。
王叔和幾個大哥衝了進來,幾道手電筒的光都瞬間照在了我們的身上。
“你們沒事吧?”他們傾刻間把我們圍住。
“小夥子,你的腿!”
王叔驚呼了一聲後,幾個大哥忙湊過去合力抬那個木樑。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江楓跟沒事兒人似的,近在咫尺的臉依然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那根梁挪開以後,他們把江楓從我身上扶了起來。
王叔的手電筒照著江楓的腿,我只看一眼便嚇到了。
他的牛仔褲已經全部被血染紅了。
王叔十分憂心地說,“小夥子,你的腿看起來傷得不輕,可是這會兒又下不了山,怎麼辦啊?”
其中一個大哥嘆了一口氣,“我剛才看了一下,是屋後面的一棵樹倒了,砸到房頂上,把這根梁給砸斷了,小兄弟,你運氣不好啊!”
只有我知道,運氣不好的是我,要不是江楓救了我,被砸的人一定是我。
江楓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沒事兒,小傷。”
但我看他大半個褲腿都被血染紅了,一定不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王叔,有止血藥嗎?”我問。
王叔想了想說,“好像有止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