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相哈哈一聲大笑,道:“不是有於尊在嗎?”
於尊......
這個令人沉默,卻無法令人小看的少年,此時的少年,在楓相的心底,似乎業已不似之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
因為,於尊繼承了那個神秘人的血脈......而這已是無法逆轉的法則!
悶響,變得愈來愈壓抑,也愈來愈沉悶,或許,黑域的領袖,業餘覺醒了罷!
可於尊總覺得,此時的這種威壓,始終與獨孤傲有著一種關聯,但這種想法,卻從未出現在清珏以及楓相的心中。
或許,這世間的絕密,謎底只會留給有心人罷!
暗紅色的巨浪,席捲了整片荒蕪的莽原,沒錯!此時,那片殷紅的血光,猶如針線般,反覆地穿插著這片詭異的大地。
黑魆魆的大地,伴隨著殷紅的血光,二者漸漸地融為了一體,可於尊總覺得,在天穹的深處,亦有一種威脅。
而此時,一柄長刀,業已出鞘,黑暗中,那群面板蒼白的少年,手舉著一根根蠟炬,他們眼神裡的光,愈發的虔誠,也愈發的誠懇。
而令人感到驚心的是,此時那群手舉著蠟炬的少年,又何止萬千?
當一柄柄利劍,從那片蒼白的火光中,慢慢地出鞘時,那片恍惚中,刀劍更似是燭光所化,或者,可以肯定的說,那片刀劍便是火光所化!
寒氣逼人,荒原上,多了一聲聲號角,沸騰的聲浪,是少年嘶啞的嗓音,是夜晚那一聲聲沉悶的脈搏。
“王......歡迎你回家!”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此境,當他的眼前出現了一位魁梧的男人時!
清珏心底一滯,“長兄,怎麼是你?”
當黑暗的王座,再次出現在此境時,那尊至高無上的交椅,似乎更加適合眼前的這個男人。
而於尊,也漸漸地確認,那片沉悶的脈搏,也正是眼前之人的手筆!
那種碾碎一切的霸氣,以及高不可攀的武境,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立在此境的所有人,一個簡單而又確切的答案。
他手中的劍,拄在地上,在那片重重疊疊的血光中,他似乎更加喜歡這片黑魆魆的大地。
輕描淡寫地望了一眼於尊,他似乎更加在意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皺了皺眉,冰冷的瞳子裡,漸多了一分清淺的笑意。
他手中的劍,猶如一道霹靂,瞬間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可當那柄劍再次出現時。
那柄劍凝滯在了半空,男人笑了笑,而他的身影,則瞬息間,消失在這片空靈的世界中。
當他再次出現時,他的雙拳,猶如兩顆流星,瘋狂地墜落在於尊所立之地。
可仍舊無濟於事,方才那種無法被男人撼動的力量,也正是因為那尊兇魔的存在。
只是,恍惚一瞬後,兇悍的魔,影像在漸漸地淡化,而懵懵懂懂的於尊,似乎並未意識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男人的身法,是無法被捕捉到的,即使,他的武境,再高几個層次,依舊無濟於事。
可,他偏偏是那種不肯認輸的脾氣,兇魔的氣息,漸漸地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