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動作搶在我前面,不久後我也會辭去大家長的職務。”源稚生對風間琉璃說,“小時候我對你說我們一定要在大城市出人頭地,但在大城市待久了我又覺得很疲憊,我還是更想去法國的天體海灘賣防曬霜,聽起來也許很扯淡,但我從幾年前就開始計劃了。”
“人的想法都是會變的,哥哥。”風間琉璃輕聲說,“以前我以為我擺脫了王將得到自由後,會在日本做一輩子的牛郎和歌舞伎演員,但我現在不這麼想了。”
“你不堅持歌舞伎了麼?”源稚生問。
“不,是不一定非要待在日本。”風間琉璃搖搖頭,“我依舊喜歡歌舞伎,我可以一輩子都堅持這件事,但是這個世界很大,我也想出去看看……其實我更想和哥哥待在一起。”
“法國流行歌舞伎表演麼?”源稚生想了想,“那我的計劃裡不得多帶上一個人了麼?不對,不止一個。”
說著,源稚生的目光瞥了眼和櫻站在一起的櫻井小暮……夜叉和烏鴉他原本是沒打算帶上的,但是老爹肯定得帶上,而且上杉越之前就和源稚生說過他也想會法國看看,他小時候和母親生活的地方。
至於櫻……源稚生的目光落在櫻身上,眼神複雜。
“櫻小姐很喜歡你,哥哥。”風間琉璃看出了源稚生的心思,“沒有她的幫助,我一個人救不出你,路君也很難殺死赫爾佐格。”
源稚生輕輕嘆息一聲,他再榆木也該看得懂櫻對他的意思,但這些年來他一直沒往那方面去想,而且他也知道夜叉和烏鴉都暗戀櫻,家族的災難剛剛結束,源稚生不知道怎麼去處理櫻對他的感情……拒絕還是接受,接受了夜叉和烏鴉會挫敗,不接受的話又會傷了櫻的心,源稚生很難抉擇。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談過戀愛。
“哥哥,愛情裡面沒有對或錯。”風間琉璃輕聲說,“這是一條單行道,把別人擠下去並不是什麼錯,因為如果你不擠別人,掉下去的就是你。”
源稚生愣了愣,他扭頭看著風間琉璃的眼睛,熟悉又陌生,和記憶裡那個敏感脆弱的男孩不太一樣,源稚生苦笑一下:“這方面確實被你領先不少。”
“關於哥哥和櫻小姐的事我們過後再討論吧。”風間琉璃指了指舞臺,“路君他們的演出要開始了。”
“上次我來看他們的演出,他們演了一場戲劇給我,還挺有意思的。”源稚生看向風間琉璃,“你知道他們今天的演出內容麼?”
“不知道。”風間琉璃搖搖頭,“但我在後臺的時候看到加圖索君和路君的妝造了……嗯,哥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源稚生愣了愣,“很帥氣麼?還是很雷人?”
“很……出人意料。”風間琉璃說。
紅色的幕布落下了,舞臺上三人閃耀亮相。
源稚生瞪大眼睛,因為震驚,沉默了片刻後,他對風間琉璃問:“這就是你說的……出人意料的妝造麼?”
“不對,和我在後臺看到的不一樣,他們臨時換了演出服飾。”風間琉璃看向源稚生,源稚生的手指按著太陽穴,“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腦袋有點漲。”源稚生深呼吸。
準確來說他是有點暈神經病……源稚生的腦子裡,三個神經病又開始繞著他載歌載舞了。
閃耀的燈光下,三個另類的身影光彩奪目。
最吸引眼球的當然是左邊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金光閃閃的鎧甲,金光閃閃的長髮,金光閃閃的重劍,就連耳墜也是金光閃閃的……他的神情高傲、睥睨、不可一世,像君王俯視垃圾般的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