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太子年歲還小,可否另尋皇子代替?”
阮行在做最後一搏。
“這裡只有我們三人,我意已決,太子明天就前往雪國做人質。但不是五年,是三年,我會派人前去溝通,應該可以。”
阮玉突然站了起來,用深邃的眼神望著太子,“記住,如果你能夠活著回來,誰也不會撼動你的太子之位,如果不能活著回來,是你自己沒有本事!連一個已經沒落的雪國都解決不了,將來怎麼成就一番大事!”
阮玉的話像一道驚雷,直接將太子的心炸開了。他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他也恨自己的性格為何如此軟弱,但是一直在深宮中長大的他如溫室裡的牡丹,雖然富貴,卻弱不禁風。人有的時候是在一瞬間開悟的。
“謝父王,兒臣願意前往!”
聲音還有些顫抖,不過已經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堅決。
“好!這才是我阮氏男兒,好樣的!大膽前去,有我眥國在你身後,料誰也不敢把你如何!就當去遊學三年,散散心,多學些東西。活著回來,你就能擁有一切,少則三年,最多五年,我兒切記!”
阮玉的言語中還是流露出了一位父親的溫暖,雖然只有微弱的一絲。
似是想到了什麼,阮玉微笑著說道,“雪國的黑焰騎兵已經全軍覆滅,唐國正在崛起,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一彎新月早已在雪國的夜空中掛了多時,照得大地一片亮晶晶。
一個身影如狂風般向北而去,讓許多駿馬都為之汗顏。
此人正是陳中天院長。近一個時辰的路程不是那麼容易追的,而且又不熟悉極寒附近的地形。
這位老人家雖然老當益壯,可畢竟年歲不饒人。他一路由唐國至雪國,又入暗獄,現在又要北上極寒附近,真有些吃不消了。
額前已經冒出汗珠,呼吸也不那麼均勻,速度也在漸漸減慢。
陳中天腦海中閃現出的都是歐陽震的故事,當年的戰場英雄甘願到書院當一名教員,這種肚量,這種風骨,比任何教員都要稱職!
晨光熹微,天邊已經漸出魚肚的淺白,月亮還沒有離去之意,正意猶未盡的看著十人一車在一路向北。
“羽衛長,休息一下吧,走了幾個時辰了。”
一名燕羽衛高手打馬來到了拓跋瑞雪的身前。
“也好,本來是想天亮再出發的,已經提前了幾個時辰,休息一下吧!”
拓跋瑞雪這幾日並沒有睡好,滿腦子的事情攪得他強壯的身體有些不堪重負。他將疆繩遞給一名燕羽衛,晃了晃脖子,甩了甩肩,深吸了一口越來越冷的寒氣,向著馬車走去。
輕挑轎簾,車內的景象嚇了他一大跳。只見兩個大男人居然睡到了一起,由於身體被鐐銬繩索捆負,只好藉助對方的身體以求平衡。這畫面,這畫面實在太有些辣眼睛。
拓跋瑞雪笑著搖了搖頭,兩名當世絕頂強者,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擔心兩人有什麼異動。
他們倆是真的睡著了,馬車顛了一路,兩人偶爾還小聲說幾句,後來實在太困了,索性大睡,這麼多高手護駕,真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歐陽震在睡前與陸淵說道:“兄弟,此去冰獄凶多吉少,如有可能逃脫,不必管對方,儘量先脫身,希望我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