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只是笑笑,神色無懼無畏。
“與野獸進行沒有希望的搏殺是愚蠢,但是如果擁有獲勝的希望,哪怕機會渺茫,則是英勇。”
老酋長果決中帶著灑脫,“印第安人會有懦夫,但是瓦匹緹印部落中沒有。”
江秉重新審視著這位滿臉丘壑,飽經風霜的老酋長。
“真沒想到,你才是最堅定的主戰派,飛鷹遠遠不如你激進。”
“不過你就那麼確定我能贏?”
落雨不再言語,只是將手攤開,指向垂在江秉腰間羽蛇神燈籠。<怪不得破天荒先付帳呢,原來是擱這等著呢。”
江秉現在懷疑對方是不是跟印第安人也有過交易。
也怪不得,落雨的態度轉換的如此絲滑迅速。
江秉思索片刻,並未再多說什麼,反而從身旁的桌子上抽出一疊發展規劃,遞給落雨。
“既然決定跟著我一條路走到黑了,也別浪費時間了,找點活幹吧。”
………………
是夜。
聖丹尼斯東北角的郊外,與拉娜赫齊河交匯處的河灘。
森冷慘白的霧氣突然將這處荒山野嶺的角落掩蓋,一輛虛幻的幽靈列車悄然進站。
12名印第安戰士隨著江秉一起走下火車,各個手抖腿軟。
第一次坐幽靈火車,走的還是生死夾縫,暈車實屬正常。
印第安寄宿學校一般都建立在遠離保留區的位置,這樣做可以有效防止學生逃跑或家人進行探視,從而切斷他們與部落的聯絡。
但是,這個位置還必須要靠近鐵路,從而方便運輸兒童,周邊還要有存在河流,以及農場。
農場並不是為了提供食物,而是方便這些學生進行強迫勞動。
當然,自詡文明的漂亮國可不會對外這麼說,而是會把它包裝成讓人更容易接受的半工半讀,即學生每日4小時課堂學習,4小時無償勞動農場、洗衣房、食堂等)。
這些學校大多都是天主教、新教等教會運營,政府會按學生人數給與當地教會撥款,學校也可以透過出售學生生產的農作物、紡織品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