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寂維持著那個動作一直未動,就那樣看著他。
須臾,劉錦抬眼與之對視,然後緩緩蹲下,用鼻尖蹭著那兒。裴玄寂喉結翻滾,全身血液往一個地方湧去。
“你……”
接下來劉錦的動作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他伸出淡粉色的舌頭,用舌尖舔那塊布料,唾液漸漸把那塊布料濡濕洇透,溫熱而靈活的舌尖透過布料傳至軀體。
這事只在從前自己強迫他做過,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願意主動侍弄,這一刻裴玄寂突然感覺多幾個慕容知節這樣的人來也不錯,起碼能讓自己看到劉錦這一面,也能享受到如此主動的愛人。
劉錦把他多餘的衣物解開,從腦海中搜刮出幾句曾經他教自己的話,隨後照著那幾句話把牙齒包住,用手扶著緩緩吞.吐。
裴玄寂的手指穿過他發間,身體微微前傾把窗戶關閉,這一下猝不及防進了深處,惹得劉錦幹嘔一聲,生理性淚水隨之滾落。劉錦停下緩了緩 ,抬眼望向裴玄寂。
一雙含淚的眼尾部帶著紅,裴玄寂看了直覺血脈噴張,喉結不住地翻滾。
……
劉錦拎起他的鞋往外走,打算去外面扔掉順便替裴玄寂拿身衣服回來,裴玄寂赤腳站在窗邊,推開窗子抬手接住鑾衛院特訓信鴿,從它爪子上取下字條展開。
字條上寫著:“北烈生變,國君病重,朝中漸亂。”
突然,一隻手從下而上攀在窗邊,緊接著右腿跟了上來,慕容知節翻窗翻到一半發現裴玄寂正站在窗前,他卡在那兒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與其四目相對,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滯。
裴玄寂頗覺好笑,他拿火摺子點燃窗戶一側方桌上的蠟燭,把那張字條放置於上方燃燒,道:“翻窗可不是士族公子所為。”
這話語氣令慕容知節捉摸不定,但他顧不上那麼多了,匆匆道:“大人,在下是真的走投無路才來找您的,自從科舉制度出現,我等士族門閥迅速衰敗,現今茍延殘喘度日,再不複昔日榮光。”
“在下是邠州慕容氏的嫡長公子,願為家族做任何事,只要……只要大人肯予慕容氏官職,在下……”說到後面,慕容知節聲音隱隱顫抖,似是吐字艱難,“在下願……入府侍奉……”
從小學禮義知廉恥計程車族公子能說出這種話當真令人唏噓。
但是也僅有唏噓罷了。
裴玄寂端起燭臺舉到慕容知節面前,冷聲道:“滾。”
慕容知節看著近在眼前的火焰吞了吞口水,那燭淚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瞬就會滴在自己臉上。他雖有懼怕,但尚有一絲不甘縈繞於心,便動了動薄唇還想再說幾句。
“想死嗎?”裴玄寂臉色徹底沉下去,那股熟悉的狠戾再度掛在面上,“若再出現在本相面前,本相定讓慕容氏全族赴死。”
滾燙的燭淚滴在慕容知節左臉上,他驚叫一聲無措地從窗邊跌落下去。
這兒是二樓,不會出人命。裴玄寂心裡清楚,故而當作什麼事未發生般關閉窗戶。
窗戶關閉的那一瞬間,恰巧房門從外推開,兩個聲音合於一起。劉錦抱著幹淨的衣物進來,看見他手裡握著燭臺心裡生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