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可能!嶽大人怎麼可能殺人呢!”
“就是啊!嶽大人是個好官,你們可別誣陷他!”
“你們怕不是看不慣嶽大人愛民恤物兩袖清風,在這兒故意栽贓陷害吧!”
幾個人越說越來勁,吸引了不少百姓駐足觀望,他們紛紛替嶽知遠聲討,將路圍得水洩不通。
任渙提高嗓音:“諸位——請不要妨礙大理寺查案。”
嶽知遠紅了眼眶,看著周圍百姓,哽咽道:“謝謝、謝謝大家的信任,即使今日被人冤枉慘死,嶽某也死而無憾。”
這話明擺著在挑起眾人怒火。
任渙趕緊壓住騷亂的人群,“若嶽大人是清白的,大理寺絕對不會冤枉他,諸位盡可放心。”
與聚集百姓周旋很久後,他們才得以脫身。
任渙回頭看了眼嶽知遠,心裡直犯嘀咕。
這嶽知遠,在東臨還真得民心啊。
還未到大理寺門口,手下人便拿來了雲記糕點的購貨記錄,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嶽知遠於昨夜戌時買了盒桂花糕。
“嶽大人不是說自己空手去的潘府嗎?怎麼會買導致潘大人死亡的桂花糕呢?”
嶽知遠雙目瞪大,“不可能!那桂花糕他昨晚根本沒吃!還給我原封不動扔出門了!”
“您二位昨晚不是相談甚歡嗎?”
“……”
“不是說喝了半宿茶嗎?潘大人怎麼連你帶的東西都扔出去了呢?”任渙看著他的眼睛,繼續道,“嶽大人,您這口供可真是漏洞百出啊。”
他的腳還未來得及跨進大理寺大門,便被隋忠攔下。
隋忠將一僕從推過去,那僕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接著顫顫巍巍爬起來跪著,“是我、是我下的毒,是我殺了潘大人,與嶽大人無關。”
任渙臉色一變,什麼也沒說。
隋忠對任渙說:“真兇既已落網,還不放了嶽大人。”
“裴大人也要摻和此事嗎?”任渙上前幾步,站在隋忠面前。
“主人只是不願令忠臣蒙冤。”
僕從膝行幾步,“是我!真的是我殺了潘大人!與其他人無關!”
如此明顯的頂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裴玄寂對此絲毫不加掩飾,此舉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嶽知遠,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