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想哈斯塔娜速度竟如此之快!
哈斯塔娜輕松一笑,“阿布死了,你自由了,我送你回去。”
劉錦凝眉,他嘗試起身,下一瞬又跌落下去,他粗重喘幾口氣,說:“再等等,等朕能站起來。”
“你這是還沒待夠?”哈斯塔娜笑問。
劉錦也微微揚起唇角,“怎麼會。只是朕若不在將士們面前走一遭,必然會令軍心民心不穩。”
哈斯塔娜點頭,“也是。那你給裴玄寂寫封信報平安吧,我差人送去,省得讓他牽腸掛肚。”說罷吩咐人將他小心抬出禁獄,安置到空閑宮殿休養。
翌日,阿木爾身後跟著四名小卒,其中兩名拖著一用麻袋蒙頭的人,他們走到兩國邊境處止步。
江國斥候早已發現他們的行蹤,因而他們到時裴玄寂一幹人早已等候多時。
阿木爾拎著蒙面男子後頸衣領,把他扔到裴玄寂腳邊。
裴玄寂垂眼看過去,腳邊人被繩索捆得嚴實,躺在地上時也不住地掙紮,嘴裡發出沙啞痛苦的低吼聲。
阿木爾遞給他一封信,說:“這是江國皇帝給您寫的。”說完又抬手指向地上蒙面人,“這是北烈新帝送與您二位的禮物,相信您會喜歡,望兩國就此偃武息戈,敦睦邦交。”
聽他這麼說,裴玄寂提著的心稍稍鬆懈,他匆匆拆開信封。
“吾愛玄寂:
見字如唔。幸得蒼天庇佑,朕一切安好,哈斯塔娜亦託人仔細照料,望你莫要掛懷。朕日夜憂心那日你是否受傷,若有傷痛,務必及時醫治,莫要逞強。朕感佩哈斯塔娜行事迅疾果斷,相信她不日定能蕩平非議,此次事端,劉慕辰竟從中摻和,其心叵測,你定要多加提防,更要留心徐太後,萬事謹慎為上。
朕雖身負傷病,然為安穩軍心民心,待能起身時會在眾將士前露面,你莫要焦急。
相聚之日近在眼前,望君諸事順遂。
劉錦留”
裴玄寂看完後把信放在懷裡,對阿木爾說:“照顧好他。”
阿木爾俯身應下。
吳玉把項太醫帶到阿木爾面前,附耳低聲道:“這是宮裡的太醫,辛苦你帶他回去替陛下診治。”
“沒問題。”阿木爾見事已辦妥便帶著人轉身離開。
裴玄寂吩咐宋鋒把地上躺的人帶到劉錦營帳,他坐在桌案後,面色陰沉地盯著那人。
宋鋒把他頭上蒙的麻袋摘下。
如他所料,的確是策稜。
宋鋒將他全身檢查一遍,稟報道:“主人,他雙腿筋脈已斷,舌頭也被剜掉了。”
裴玄寂忍住見到策稜後心中難抑的恨意,他轉著扳指,道:“把他關起來,等劉錦回來再做處置。”
“是。”
正值隆冬時節,寒風凜冽,鵝毛般的雪花在天地間漫卷。女人稱帝,本是驚世駭俗之舉,北烈各部落間非議如潮,哈斯塔娜以雷霆手段強勢鎮壓下他們蠢蠢欲動的心思,反對之聲也隨著兩國開通商道漸漸停歇。
江國、北烈已有百年對立為敵,兩軍對峙僵持的情況數不勝數,但是從未有一次如現下這般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