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寂將解藥扔給他,“你記住,若還想穩坐皇位,就給我老實點。”
劉錦吃了藥後,慢慢平複好身體的不適感,他拳頭緊握,眼神狠厲地盯著他,努力剋制著殺了眼前之人的沖動,許久才開口:“丞相說的是。”
“陛下染了風寒,臥病在床,這兩日便待在承乾宮好生歇著吧。”
劉錦眼神陰鷙,嘲諷地笑笑:“怎麼,丞相圈禁了太後還不夠,如今又想幽禁朕嗎?這臣子做的,當真威風。”
“臣乃權臣奸臣,天下誰人不知。此番行徑,只不過是告訴陛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頓了頓,垂眸看著劉錦,“畢竟您是愈發膽大妄為了……”
裴玄寂將密詔一扔,“此事暫且不論,我們說些別的。”
劉錦似是預感到了危險氣息,不動聲色起身倒退兩步。
裴玄寂一步一步走過去,將劉錦逼至牆角,使其退無可退,他捏住劉錦的下頜逐漸用力,而後涼涼開口:“幸得陛下掛念,臣不勝感激。只是臣不過而立之年,怎得在陛下嘴裡,倒成‘年老’了。”
“鬆手。”劉錦低聲呵斥。
裴玄寂不為所動,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他二人早把彼此千刀萬剮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守在門外的近侍隋忠高聲道:“主人,容公子說今夜雷聲太大,他怕得睡不著,央求您過去陪他。”
裴玄寂動作一頓。
因著死侍一事,劉錦對他十分怨恨,因此今日說的話也都極盡刻薄,此時他別開眼,好似眼前人是什麼腌臢東西般鄙夷道:“荒淫無恥。如今這個年歲,丞相怕不是早已力不從心了吧,若有所需,朕可命太醫院給你開個方子。”
裴玄寂怒極反笑,眸子如利刃般盯著劉錦,目光愈發森寒陰冷。突然,他松開了鉗住劉錦下巴的手,轉而滑向胸口,他細細打量著眼前人,“臣突然想到一個極妙的法子,能把你折辱到塵土裡的法子,怎麼樣,想聽聽嗎?”
劉錦看著眼前之人臉上流露出的興奮之色,心中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與厭惡。
裴玄寂趁其不備抬手去剝他衣服,劉錦拼命拽著,被嚇得臉色慘白,他驚恐地看著眼前人,怒喝道:“裴玄寂!你想幹什麼?!”
裴玄寂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滿城皆知當朝丞相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眼下他怎會猜不出這人想做什麼呢,正是因為能看破,劉錦的身體才止不住顫抖,他昔日的傲骨轟然崩碎,崩潰喊道:“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裴玄寂放聲大笑:“果然,臣這步棋走得極妙。”
……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破曉時分才堪堪落幕。
醒來時劉錦早已被內侍伺候著清洗幹淨,只是他心裡悶的很,一口氣堵在胸口又無法排解。
他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虛無一點,似乎沒有任何生氣兒。裴玄寂見他如此淩虐心又起,拿起本奏摺走至劉錦身側,說了幾句話劉錦皆未回應,便報複性地用力掐住帝王的脖頸。
劉錦劇烈掙紮起來,眼睛裡布滿血絲,他抓著裴玄寂的手想掙脫桎梏。短而整齊圓潤的指甲竟因力氣之大穿破裴玄寂面板,狠狠紮在肉裡。
戾氣在裴玄寂眼底劃過,直到看夠了帝王因窒息而扭曲的臉後,才譏諷地松開手,將那份奏摺扔到劉錦一側,“有人彈劾你的心腹李甫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