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笑罵了一句:“兩個硬菜肯定不夠,最低標準也是四菜一湯!”
我笑了,六哥也笑了。
那天,六哥讓我給他當二把手,我沒拒絕,我反正是閒人一個,主要是我想過把當領導的癮。
六哥把我安排住在一家豪華賓館,他說這是以前劉凱手底下的產業,現在都是屬於他的,他說劉凱死的第二天他就把劉凱所有的產業都轉到他的名下了。
我問他劉凱有多少產業,六哥笑吟吟的對我說:“在金州,兩家歌舞廳三家賓館兩家飯店,在大連和金平縣也有大大小小十幾個產業,你六哥我發了,這輩子吃喝不愁了。”
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羨慕,也有擔憂。
六哥讓賓館前臺給我開了一間套房,六哥剛走,就有人敲門。
大混子和二混子對我的求情和饒恕感激涕零,發誓要給我做牛做馬,我說不需要,以後都是自己人,好好表現有可能金州的一把手二把手就是你們,二混子眼前一亮,喜不自勝,但是大混子一聽我這麼說,趕忙給我跪了下來,連聲說不敢。
我看得出來大混子是個講義氣也有野心的人,這種人如果用好了,可謂如虎添翼。
我對大混子說:“你去二站附近的鴻運旅社找一個叫,這個,叫興妙的女人,讓她把那兒的房間退了過來住。”我不知道興妙的名字,只知道她道名叫興妙,以前小時候好像是叫她小怡姐,但是她具體叫什麼我還真是不知道。
大混子聽後不禁衝我挑了下眉,一副“都是男人,這事兒我懂”的表情,我笑罵道:“滾蛋,你以為我和你似的!”簡單的一句話,便拉近了和大混子的關係。
他走後,二混子跪倒在地,對我磕起了頭:“七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多虧七哥救我,以後我二混子這條命就是七哥的了,七哥的話就是聖旨,我要是敢不聽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他眼神堅決的對我賭咒發誓,我做夢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當我的走狗。
這一切就像做夢,六哥居然混的這麼好,這才短短半月就把我也提攜進了敵人內部,以前在觀裡真沒看出來他還有當江湖老大的潛質,他剛才臨走時對我說:“別以為你六哥我是一隻醜小鴨,那是我沒長開,等我翅膀一呼扇,你就能看出來我是一隻白天鵝了!”
我讓二混子站起來,吩咐他這幾天先跟著餐館老闆忙活,過幾天我再去找他。我叮囑他千萬不要再拿我們其中的任何人出去招搖了,一旦被我們知道,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結果了。
我在房間裡四處看,踩在腳下的地毯很漂亮,踩上去很厚實,正門的旁邊是一間吸菸室,外面是客廳,裡面是臥室,臥室旁邊是一間很大的洗手間,洗手間裡很寬敞,安放著一個超大型的浴缸,旁邊是一間浴室,浴室和浴缸只隔了一層玻璃。精美的洗手檯上放置著各種洗漱用品,上面是一塊兒大鏡子,我對著鏡子照了照,好像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興妙來了,她一進房間就四處轉,說著:“乖乖,六師叔真闊氣,捨得拿錢給咱住這麼好的地方。”
我說六哥沒花錢,興妙詫異的問為啥不花錢,我說這現在都是六哥的。
興妙皺起了眉頭,她也有著和我一樣的擔憂,生怕六哥栽進去拔不出來。
我和興妙坐在客廳百無聊賴的大眼瞪小眼,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我從沙發上嚇得彈了起來,興妙笑著說怎麼一個電話把你嚇成這樣,我說我長這麼大就沒聽過電話響,說著便跑去接了電話,前臺說晚餐時間到了,問我們什麼時候用餐,會有人送上來的,我想了想,說現在送吧。
掛掉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興妙起身去開門,兩個服務員推著兩個餐車走了進來,她們好像有點害怕,但還是面帶微笑。
其中一個服務員把餐車上面的桌布拿下來,又將餐車四面的木板開啟,三下兩下餐車便成了一個大圓桌。另一個從餐車裡取出了十幾盤菜品和果盤,又拿出高腳杯和幾瓶酒水,啟開了紅酒和果汁,戰戰兢兢的把刀叉筷子擺放整齊後就低頭退了出去。
我看著一桌的美食,使勁兒吞了下口水,興妙也是一樣,她看了我一眼,努嘴笑了起來,我說;“小姨,這些都是葷菜,你只能吃水果喝果汁了。”
興妙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報仇,說完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不光吃,還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也給我倒了一杯,她說沒喝過這玩意,想嚐嚐啥味兒,說完便一口悶了下去,我見她幹了,我也仰脖幹了。
剛喝下去,她的臉就紅了,吃了幾口菜就揉著腦袋回床上了,我也稍微有點暈,感覺腿有點發飄,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
我吃了幾塊切好的西瓜和芒果,感覺嗓子很乾,沒想到這酒勁兒還挺大。
我走進臥室,見興妙已經呼呼入睡,便走進了洗水間。
第一次接觸浴缸,加滿了溫水,真舒服,躺在裡面,輕輕伸腿便浮了起來,我閉上眼睛,享受這飛一樣的感覺,不一會兒,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