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葉宴遲摸出支菸,單手點燃。
“仔細聽一聽——葉先生作為土生土長的江城人,一定猜得出我在哪兒。”葉宴遲的聲音忽然變小,呼呼的風聲傳入葉宴遲耳中。
葉宴遲慢悠悠吐出幾個菸圈兒,“安浦江。”
“聰明。”周庭安笑聲肆意。
葉宴遲後背倚在一張休息椅上,“怎麼樣,生還的機率大不大?”
“葉先生難道希望姓宋的吉人天相?”
“隨口問問。”
“我只能說無可奉告,想知道後續,看新聞吧。”
周庭安主動掛了電話。
葉宴遲皺著眉,一連抽了半盒煙。
不知為什麼,心情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姜早開車載著喬晚快速駛出市區,直奔安浦橋。
安浦江只有一條不大的支流流經江城,上面有座一千多米長的橋,十多年前建的,只有兩個不算寬的機動車道。
江城的初夏氣溫不低,喬晚卻一直覺得渾身發冷,上車就開始打顫。
宋世釗死了,宋家人巴不得宋津南這個時候出事,好清掃掉繼承宋世釗遺產的最大障礙。
在宋津南所有親屬中,只有白知柔會真心實意幫他,可是,白知柔現在也因為捅了宋世釗一刀被刑事拘留。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和白知柔,似乎不會再有人惦記宋津南了。
喬晚越想越難受,眼淚啪嗒啪嗒掉個不停。
“宋津南今年犯太歲啊,宋世釗凌晨嚥氣,白知柔就進去了,中午發生車禍、墜江——”姜早邊說邊嘆氣,“晚晚,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以腹中的寶寶為重——”
“津南不會有事的——宋津南曾經告訴我,小時候算過命,他命硬著呢,尋常磕磕絆絆根本不會傷到他——”
喬晚泣不成聲。
姜早把車往路旁一停,輕輕擁住喬晚,柔聲安慰,“我們凡事都往好處想,但結果真要不如人意,也只能坦然接受。因為你還有寶寶,她已經四個月了,你作為她的媽媽,必須保護她,讓她順順利利來到這個世界。”
“宋津南可以與外面的女人打得火熱,可以對我不理不睬,也可以娶別的女人——”
喬晚哭得聲嘶力竭,癱軟在姜早懷中,“哪怕讓我和他餘生不再見面——只要他能活著,我統統接受——我只要他活著——我不許他丟下我和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