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邁步朝錦江堤走。
今日多雲,天空愁雲慘淡,錦江堤沒有了裴楷之。
京城的釣魚佬們結伴到來後,卻驚愕發現,長堤掩映的垂柳間,立著一名名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錦衣官差。
“大人!”
當趙都安抵達時,等候多時的四名下屬拱手行禮。
今日,四人皆披了軟甲,背勁弩,覆護心鏡,佩長刀,令人望而生畏。
“呵呵,不必緊張,今天未必用得到你們,但戲要演足。”趙都安微笑道,緩解下屬們的緊繃情緒。
旋即問道:“督公何在?”
錢可柔指了指遠處準備好的馬車。
趙都安欣然前往,待掀開車簾,果然見臉龐冷峻瘦長,不苟言笑的大太監閉目端坐。
“你來了。”馬閻撐開眼皮,平靜道。
“我來了。”趙都安語氣深沉,彷彿兩名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宿敵,時隔數十年江畔相見。
“那還廢什麼話,到底去哪抓人?還不上車?”馬閻不悅道。
好好的氣氛都給你破壞完了,掃興……趙都安腹誹,抬步上車,等松下車簾。
馬車當即朝遠處行駛,梨花堂的錦衣們則環繞左右。
車廂內。
馬閻沉著臉,狐疑道:“你到底搞什麼?”
他已察覺不對勁,若正常逮捕,兵貴神速,理應騎快馬而行。
趙都安笑著從車廂暗格裡,掏出一張竹子小桌,一盤新鮮瓜果:
“師兄莫要急躁,吃些瓜果降降火氣。”
馬閻面無表情盯著他。
趙都安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說道:
“事情尚未塵埃落定,有些話卻不好透露,師兄若信我,便在車廂中好好坐著。
稍後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弄出響動來,只要記得一條,唯有聽到我喊你出來,才可露面。”
馬閻默不作聲,閉上眼睛,這便是預設了。
……
……
張晗今日醒來很早。
算不上特殊,身為精於劍道的神章境武夫,他有每日清晨練劍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