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恨還沒了賬,新仇又添。
秦鳶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道:“斷了他的糧草,又沒了可用的大將,他能做的也無非都是些齷齪伎倆。我們都會小心的,若是他撞了上來,咱們也還回去,給他好好長長記性。”
這話說的,甚合顧侯爺的口味。
他道:“我讓金參將安排些會武藝的婢女貼身保護你。在侯府自然無事,可在外還是小心些為好。”
秦鳶奇道:“金參將還會安排這些事?”
顧侯爺笑道:“主要還是金夫人在安排。”
“金夫人?”
秦鳶更奇怪了。
顧侯爺道:“金夫人年輕時曾跟著公孫大娘的傳人學過劍,後來遇到同樣會些拳腳功夫的金參將,兩人結為夫妻。後來金參將入伍拼前程,金夫人就跟著去了塞北。金參將還跟金夫人學過武藝,這一路,金夫人吃了不少苦,墊了不少嫁妝,不然金參將為何這麼怕她?金夫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很會調教人。”
秦鳶笑道:“怪不得金夫人言談之間很是能拿金家主意的樣子。”
顧侯爺也笑:“金參將除了納小妾這件事,其他處處都聽金夫人的。金家的小妾可以不怕金參將,卻不能不怕金夫人。所以我讓寶珠好好習武,一來顧家武藝也多個傳人,二來,寶珠性子跳脫,若是習武上有長進……將來總不會太吃虧。”
秦鳶半晌沒言語。
她自幼被教養得小心謹慎,說話行動都要落在規矩上,處處藏鋒保全自己,從未想過定北侯府養閨女是這般的。
日後顧寶珠的婚配,侯府的想法自然也和她不同,她實在不適合多言。
顧侯爺還以為她睡著了,便在她額角輕輕吻了一下,又將她摟緊了些,便沉沉入睡。
連著幾日,顧侯爺都請了耶律賢勇喝酒吃肉,談天說地。
耶律賢勇是個直腸子,被定北侯這般對待,心內感激,更對定北侯十分推崇,卻沒發覺同在牢裡的族人已然對他越來越冷淡,看向他的視線之中藏了許多探究和忌憚。
這日,耶律賢勇又在和顧侯爺把盞言歡。
顧侯爺的興致並不是很高。
耶律賢勇便問:“侯爺今日是有什麼為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