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六:“?”
顧十六也顧不上和他細究,一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趕緊把人手都準備好,金參將那邊不是要派人來護送麼,趕緊送個信,讓他們多分撥些人馬來,咱們只能讓他們一路護送到城門。”
顧十八點頭。
“那就得儘快了,不然只怕來不及。”
兩人去忙了。
秦鳶上過香後,跪坐在蒲團上聽和尚們誦經吟唱。
紅葉就悄聲道:“小姐,我瞅著徐夫人精神不好,昨兒不是讓十六給他們送香了麼?”
秦鳶貌似不經意般掃了眼徐夫人那邊。
果然就瞧見徐夫人眼神迷濛,萎靡得厲害,雙眉耷拉,似有不少心事。
其他徐家人也沒好多少。
秦鳶輕笑:“興許是因為心裡害怕,就是點了香也不管用罷。”
紅葉蹙眉不解。
翠茗也小聲道:“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見徐家人自個也知道是做了虧心事了,才這麼怕。”
秦鳶不做聲。
紅葉和翠茗也都不做聲了。
好容易捱到法事結束,已過正午。
秦鳶便道:“諸位不如用過齋飯再走,此時回城也要不少時候。”
戴氏等人自然都不會拒絕。
徐夫人便帶著小孩子們湊過來,神情拘謹又暗含諂媚。
顧寶珠坐在秦鳶旁,和徐家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徐夫人便問:“夫人,怎麼不見康哥兒他們幾個用齋?”
秦鳶笑道:“容嬤嬤陪著他們吃。他們歲數小,跪了半天也累了,再和大人們一起,難免拘束吃不好。”
“夫人真是心思細膩,有您照料著他們,我們舅家人也放心了。”
“這都是小事,他們都是顧家子孫,在府裡都住在上房,和老夫人住在一處,我不過是在小事上照料著些罷了。六弟要帶著孩子們守孝三年,我這個做伯母的多勞煩些也是應該的。”
“六爺真的要守孝三年?”隔壁桌的戴氏聽了馬上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