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正色道:“十六和十八兩人如今統轄著全城的挑夫、清道夫和乞丐,訊息要比以前靈得多。聽聞質子府前些日子運進來幾大車的東西,吃力很重,懷疑是金銀之物。”
“哦?”
顧靖暉坐直了身子。
說到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眼睛灼灼發亮。
琢磨了片刻,一拍大腿。
“夫人真是聰慧,我這就去安排一下,夜闖質子府。”
秦鳶一愣:“幹嘛?”
顧靖暉道:“不是說去把他們的金銀財寶都搶過來麼?”
秦鳶:“……我,我沒說啊……”
顧靖暉有些失望。
“原來不是這個意思。”
秦鳶怔了怔道:“這樣也可以嗎?質子府內應當有不少人手,夫君帶著人去搶,若是被捉住了,可怎麼辦?”
“當然可以了!”
顧靖暉興致勃勃道:“今晚耶律骨扎受了重傷,他手下第一驍將耶律賢勇也被我拿下。質子府裡缺了主心骨,這個時候我去燒把火,必然人心惶惶。我再來個聲東擊西,悄悄摸到財庫,把金銀財寶搬了。他們打又打不過,又沒主意,自然摸不準是誰,只能去京兆尹府報案。就京兆尹府的本事……找徐珍都找了這麼久……”
到了後來,秦鳶也興頭十足。
“妙呀,這訊息咱們來的隱秘,誰也不會想到是咱們做得。再則,他們也不敢鬧得太大,質子府裡有這麼多的金銀財寶,必然會引起朝廷重視和質疑。”
一霎之間,秦鳶就想好了許多對策來。
顧靖暉立即起身,道:“這就幹,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幾步走到窗前,又回過頭來囑咐:“今晚你早些睡,不必等我。”
秦鳶點頭:“好。”
顧靖暉便縱身掠窗而出,接著,空中響起尖利的唿哨聲,不多時,從府中各處響起了回應聲。
秦鳶心潮起伏,披著寢袍,走到窗前,往外張望。
她從未想到有一天,會和自個的夫君一同商議打家劫舍。
好一會兒,紅葉進來伺候,好半晌才遲疑著問:“小姐,侯爺難道受了重傷?還是鬧肚子了,怎麼一直呆在淨房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