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八便抱怨道:“主子還要放了這廝呢!”
顧十六更沒好氣了,狠狠瞪了耶律賢勇一眼,道:“真不知這廝給侯爺餵了什麼迷魂藥,天天把他當座上賓敬著。逃了個無名之輩就要罰我,卻要放了他。”
“我也這麼說,”顧十八跟著道:“有時候真不明白主子心裡想什麼。”
“自打主子從塞北迴來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咱們呢也不是以前跟著主子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主子是主子,咱們是奴才,看開些吧。”
顧十八道:“連你都這麼說!”
轉過臉惡狠狠地瞪了眼耶律賢勇,喝道:“走了。”
興許是心裡不高興,一直將耶律賢勇帶到了府門口,才給他除了腳上的鐐銬。
韓管家走過來問:“十八,這是做什麼?”
顧十八悶聲道:“主子發了話,要放了他。”
韓管家板著臉,冷冰冰的視線上上下下將耶律賢勇打量一番,道:“放了他,日後再來害我們怎麼辦?”
耶律賢勇忍不住道:“我耶律賢勇不是那等小人。”
韓管家嗤之以鼻。
“我會信你?都是奴才,身不由己四個字不會寫?耶律骨扎吩咐你來害我們你敢違揹他的意?”
耶律賢勇大叫道:“我耶律賢勇在這裡立個誓言,今生絕不會害定北侯府之人。”
韓管家想了想道:“只望你言而有信,說到做到。”
顧十八掂起了腳鐐,對耶律賢勇一臉嫌棄,叱道:“還不快走?莫非還要讓我們列隊歡送你不成?這幾日好酒好肉還沒吃夠?!”
耶律賢勇這才恍若大夢初醒,試探著往府門外走去。
見並沒人阻攔他,步子便不由自主地越邁越大,越走越快。
顧十八雙手抱臂,冷哼道:“我就說侯爺一番好心餵了狗,你看他可有半點不捨?”
韓管家笑道:“若是你,只怕比他跑得更快呢。”
顧十八道:“算了算了,別提這晦氣東西,不知道十七有沒有回訊息。我們還是趕緊收胡椒賺錢要緊。”
耶律賢勇走出府門,轉身對他倆認認真真行了一禮,道:“請十八兄替我帶話給侯爺,日後山高水長,還請侯爺保重,侯爺的厚愛,我耶律賢勇絕不敢忘。”
待耶律賢勇縱身離開之後,顧十八方道:“這廝真是費了我好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