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灰白色的床單披在身後,上部包裹著面容,只露出雙眼。
眼神灰濛濛一片,如同無情的死神。
先殺敵人指揮官,這是基本的軍事常識。
剛才射死的老韃子,只算是道開胃菜。
二對十,這事說起來不難,但也絕對不是那麼輕鬆。
“咯吱吱!”
他用腳踩著蹶張弩前方的鐵環,腰一挺“咔嗒”弓弦掛在“牙”上,再次上好弦。
秦逸手一探,從側腰箭筒裡摸出一支新弩矢,在弩架上夾緊。
身形一閃,對著側背朝著自己,驚慌地檢查老韃子傷情的傢伙,猛地扣動“懸刀”(扳機)。
“嘣!”
“啊!”
年輕的韃子被大力推得一頭栽倒,慘叫聲中,一枚鏽跡斑斑的箭頭,突兀地從其胸前冒出。
“這邊也有!”“他在這裡!”
圍在老韃子身旁的另外兩人大驚失色,扯著嗓子大吼。
縮回雪丘後的秦逸,絲毫不在意這倆雜碎的喊叫,踩著弩身前的鐵環,繼續拉弦上矢。
此時此刻,他無比懷念自己的那支AK12,繳獲的那支M1911手槍也行啊!
現代武器的殺傷效率,豈是這些土著能想像?
可惜他手裡只有一架蹶張弩,當著單發手槍用。
實話實說,他的弓術連和尚都不如,還是弩用得犀利。
“嘣!”
“啊!”
“快來人啊!俺看到他了!”
再次一矢射翻一個忙著上馬的韃子,秦逸彎著腰繼續踩著鐵環拉弦。
剛才匆匆一瞥,和尚一箭射中一個韃子,這傢伙扔了大弓,正抱著大腿坐在雪地裡慘叫。
十個韃子死三頭、傷一頭,還有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