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四人都顧不上說話,一頓胡吃海塞,連盆底的殘羹冷湯,都被泡進飯裡入肚為安。
狗舔過一樣的盤幹碗淨,空空如也的桌面上,只剩些零散的炒黃豆。
秦逸打著飽嗝,端起剩餘不多的酒罈子,給桌上四個空碗勻一勻都倒上。
“伯健兄!我兄弟倆帶一匹馬走,明日你再去報信,就說人是我殺的!”
“逸哥兒,你……”
“我意已決,伯健兄不用勸,這是從劉大疤屋裡搜的銀子、銅錢,咱一家一半!”
秦逸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子,解開帶口,嘩啦一下倒在桌面上。
銅錢有幾百文,小銀錁子就幾個。
他大致分成兩堆,把一半往孫仲勇面前一撥,錢袋子也扔給他。
“和尚,裝起來!”
“哦!”
歲數小的倪叔健面色憂慮,盯著和尚哥欲言又止。
老大倪伯健並沒碰桌上的銀錢,面色青紅不定。
“你們把帳篷帶上一頂,狗齜牙的天,野外不易”。
“謝了兄弟!酒乾了!咱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咕咚咕咚!”
四人端起酒碗,仰脖子都喝了個乾淨,秦逸一抹嘴,回身又走進墩長屋子。
轉頭在腋下夾著兩床厚棉被,肩扛一袋糙米出來。
“和尚拿一頂帳篷,咱們走!”
對已經收拾好的孫仲勇吩咐一聲,自己當先下樓。
“嗯呢!”
和尚不忍看小兄弟倪三難捨的眼神,垂著腦袋跟倪大去翻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