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眯著眼睛賣力地拉著風箱。
僅剩的唯一兒子,被秦將軍拖去當了家丁隊正,老徐頭又找了個相熟的老鄉為徒。
已經磕頭拜師,手藝算是有了傳人。
秦逸在叮噹作響中,進入望海堡唯一的鐵匠鋪。
“徐叔,我的棉甲好了沒?”
“將軍容稟,小老兒該死,還差三十個鐵片,按進度還要三五天才能好”。
“沒事沒事!辛苦徐叔了”。
秦逸知道自己有些心急,布面甲和棉甲是兩回事。
後世人會混為一談,他從張大疤手裡搞的棉甲,是七斤棉花砸實的全棉甲,並沒鑲嵌甲片。
這次有了自家的鐵匠,他就想著在內部鑲嵌甲片,也能多一層防禦。
再套上一件鎖子甲,和繳獲的明式蝦尾式鐵護臂,光是護甲全重就能達到五十斤左右。
難以想象身披三重甲的韃子白甲巴牙喇,在戰陣上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人型機甲一樣!
說白了,兩隊“少年兵”沒有那麼容易練成,只有打一仗見了血才能真正得到提升。
他也沒打算現在就跟韃子正規軍打攻防戰,小規模的廝殺,一個悍勇的甲士就能起到關鍵作用。
所以他才急著堆防禦。
這關乎自己的小命,可不能湊合。
……
正藍旗這次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旗主莽古爾泰一直瞧不上老八黃臺吉,就算是他死鬼老爹定的四大貝勒輔政,老八也排在末尾。
要不是代善和稀泥,挺黃臺吉登位,這大金國主怎麼可能輪到這小子。
即便如此,商議國事時,黃臺吉也要和三個哥哥並排而坐。
去年,二貝勒鑲藍旗的阿敏被老八定了“十六大罪狀”,削爵革職,降為庶人,關在盛京圈禁。
好嘛!今年老八就開始針對五哥莽古爾泰了。
莽古爾泰這暴脾氣,本就在大淩河之戰中,任務艱鉅、死傷最重。
戰事要緊之時,他派人去找老八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