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想莫大人以後是何等的水深火熱。
太子聽到王學洲的話,眉毛狠狠的皺到了一起,臉色不悅:“王大人和孤說清楚,什麼叫‘您是太子殿下您說了算’‘欺辱’?你這是在陰陽怪氣的指責孤欺負你?”
王學洲詫異,他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咋就是陰陽了呢?
這不是明說嗎?
他斂眉垂首:“臣聽您的,您說是就是,您說不是就不是。”
“荒謬!不是你在太保周圍上躥下跳,會有這一遭嗎?到了現在,豈是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的?”
“太子殿下說的是,說的對,臣願意道歉。”
“你——”
太子氣怒的指著他。
周圍人看他如此咄咄逼人,眼神中都流露出了譴責的意思。
可太子也很難受。
你說這人態度不好,他百依百順,你說他態度好,但這人說的話讓他十分膈應。
太子收回手,一甩袖子:“好得很,果然是大乾歷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嘴上的功夫了得。孤不跟你逞口舌之勇,來人,看著他們倆去崔府!”
王學洲有些高興。
來自敵人的誇讚,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訊息傳回弘德殿,仁武帝筆尖洇了一大塊墨團,他緩緩的將紙揉捏到了一起,扔到了地上。
“親爹不如外家,呵!”
對於這個結果,仁武帝雖然不覺得意外,卻依然控制不住的心寒。
他扔下手中的筆,在殿內踱步了一會兒,心逐漸平靜下來。
罷了,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步棋而已,棋子沒出現任何意外,他該高興才是。
“陛下!剛才沈貴人親手做了點心打算來送給陛下,路上卻衝撞到了皇后娘娘,東西全灑了,現在被皇后娘娘罰跪在御花園中,娘娘此刻正前來求見。”
仁武帝不耐的擺手:“不見!就說朕公務繁忙!”
“是!”
宮人退下,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皇后的聲音,仁武帝靜坐在椅子上,聽到皇后的儀仗走遠,有些心煩的叫來了高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