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也很高興幾人冒著風雪趕過來見他的情意,讓家裡備了一桌席面在書房裡面吃。
喊來王學信和王學文一起陪客,他們圍爐煮酒,邊吃邊聊。
王邀月不便去見弟弟,就去找了父母。
結果沒想到,見到爹孃之後她宛如晴天霹靂。
“什麼?你們要去京裡?!”
王邀月的眼淚飈了出來:“你們不讓我遠嫁,說讓我嫁個近的還能時常回家看看,結果現在我近了,你們卻要走遠!嗚嗚····”
沒天理啊!
她找誰說理去。
王承志和張氏都有些心虛。
王承志端出做父親的威嚴:“哭啥哭!這是好事,當初這不是···誰能想到你弟弟能走到今天。”
王邀月擦著眼淚:“我知道這是好事,但這還能不讓我哭嗎?嗚嗚···離的這麼遠,以後想你們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等王學洲送完同窗好友來找姐姐的時候,王邀月還在傷心中。
聽到姐姐的哭訴,王學洲也沉默了。
京中不是盡頭,翰林院也不是終點。
王學洲扭頭看著徐山:“姐夫,聽見沒有?你怎麼說?”
徐山看了看孩子,又看看王邀月的淚眼,堅定道:“我明年一定努力,早日考上舉人去京中參加會試!”
王學洲聽到這話轉過頭安慰姐姐:“聽見沒有?別哭了!”
王邀月更傷心了:“生你這兩個外甥的時候,要不是你請來的大夫,姐姐真是差點見不到你們了!好不容易一家團圓,這才多久?以後又要分隔兩地。”
這兩個孩子當初因為沒有及時發現,所以養的有些大了。
勉強到八個多月便早產,當時的情況十分兇險,要不是王學洲用人情從府城那邊請來的擅婦科的大夫和經驗老道的穩婆,只怕要一屍三命。
說起此事,張氏也想起了那天的兇險,眼眶也紅了。
王學洲的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向了徐山,王學信盯著徐山的眼神也有些不滿。
徐山無從辯解,早產雖然不是他願意的,但要不是小舅子請來看的大夫,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