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萋萋,莖稈斜長。
平日本該休息的時候,演武場上,一百名學徒排隊上前,咽口唾沫,緊張展示。
梁渠背靠太師椅,垂手摸了摸趴伏到身旁的黑犬頭顱。
烏龍的父親黑齒子嗣繁多,如今不少全到了武院裡「散養」,平日裡作為「宿管」巡邏。
武院外,更多的眼晴閃閃發亮,打著燈籠竊竊私語。
「傑昌,外頭怎麼那麼多人?」向長松疑惑。
河泊所換班回來的陳杰昌恰好知道:「水哥今個頓悟,帶學徒頓悟的事傳出去了,外頭全是學徒們的父母,跑來看熱鬧的。」
「傳出去了?」
「嗯,我義興鎮上出來時,到處在談,好些板車拉人過來,轟隆隆的。”
向長松牙一酸。
早不來晚不來。
演武場上,白鶴亮翅的學徒小腿打顫,跌跌撞撞,僵硬到差點摔到地上。
明明之前一個個鬥志昂揚的要求梁渠指點,真一對一到了跟前,肌肉僵硬地跟石塊似的,平日流暢的動作全變了形,莫說流暢,擺到一半能忘了後半段,尬在原地。
噗通!
某學徒一個沒站穩,雙膝跪地,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向長松一巴掌糊到腦門上。
這丟的是他的臉啊!
梁渠打量月色,踏腳一,隔開兩米把人震起:「我看天色已晚,大家頭一回見也緊張,早些休息,明日再繼續吧。”
「是極是極,明天繼續!」
向長松第一時間響應。
「住宿的早點休息,同父母回家,天黑了,莫要在外頭久留,武院不比以前武館,地處偏僻,
野外指不定碰到精怪!」胡奇提醒,
「呼~
+
後頭本壓力山大的學徒們無不松上一口氣,疊加起來響成一片,安靜的演武場上漸起交流。
混在人群裡,只覺得梁渠瀟灑帥氣,令人生羨,沒曾想排隊上前,壓迫感會那麼強!
興義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