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在想什麼?”龍瑤探出腦袋。
“想人生,想宇宙,想剛才那人真留下吃飯,見到老師會是何等表情。”
“不想吃飯?”
梁渠樂呵。
“想!”
廳堂。
菜餚豐盛。
溫石韻抓一根清燉小羊排,美滋滋地撕肉啃吃,滿嘴油光,虎皮帽上的兩個小絨球碰來碰去。
越王來之前,除非有客人,家裡吃飯全灶房裡應付,小板凳一坐,熱熱鬧鬧。
越王來了自不能如此隨便,改到了廳堂用大圓桌,且越王自帶了廚師,同張大娘一配合,做出來的菜式別有一番風味,以至於蘇龜山近兩日又頂著壓力回來了。
用罷。
飲茶閒談。
“梁先生狩虎圓滿尚差多少?”
“四層,等大藥一成,應該能一次性衝開。”
溫承允多少有些詫異,但想了想,似乎又很合理。
“有長氣目標了麼?”
“有,等海坊主穩定,海商手上應該能再拿一份上等的水屬長氣。”
“水屬,倒也合適……”
眾人無不知曉梁渠命格。
“食氣要多斟酌。”越王開口。
“老師放心,學生不會拿自己前途玩笑。”
溫承允回憶:“大順最年輕的宗師柏先生,三十歲又七月,大乾二十六又五月,破開前者,一般喜事,破了後者可不得了,梁先生有信心麼?”
梁渠咧嘴:“溫大哥小氣了不是,陛下對我的期望可是二十二。”
“二十二?”
眾人豁然坐直。
世子妃遲疑:“早四年?”
“你不會跟陛下立了軍令狀之類的東西吧?”蘇龜山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