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海商瞭解麼?”
“知曉,一年兩回的盛事,奈何海商以物易物,且多為朝廷為主,我等小門小戶,實在尋不到門路。”
“今年三月下旬至四月,海商會派魚常駐平陽,需向朝廷上稅,稅率多少我不知曉,或許二十稅一,或許三十稅一,以白銀結算……”
吱嘎!
凳角摩擦磚石,爆出刺耳銳鳴。
張文豹慌張扶住長凳,尷尬道歉。
“失禮!”
“理解。”
張文豹環顧左右,按耐住激動,悄聲問:“梁大人此話當真!”
“騙你作甚?”
“不,我……”張文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彷彿冷風中凍了許久,喉嚨滾動一陣,猛然跪地,“萬謝大人援手!”
“小事耳。”梁渠單手拉住張文豹,“你不問,我也本打算同你說上一說的。”
倒不算貪贓枉法。
八爪王之事不能說,海商之事沒必要瞞,三月四月時候一到,眼睛不瞎的全知道。
只是知道的早晚就有差別了。
一步先,事事先。
機會從來留給有準備的人。
眼下二月初,距離海坊主約定時日尚有小兩個月。
刺啦!
青菜下油鍋,菜香沿灶房向庭院飄散。
飯點到了。
“張兄一路奔波,不如留下用個便飯?”
“梁大人抬愛,奈何張某心中急切,實難自禁……”
“哈哈,無妨。”
雪踏足印。
張文豹激動而興奮,懷揣有巨大的利好訊息,哪敢多留一刻,匆匆道謝,匆匆上馬,領著隨從消失於風雪之中。
梁渠立足庭院,怔怔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