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雞撲稜翅膀跑來,疤臉身披黃衣,一掌將其打翻,烏龍甩動尾巴上前,咬住懨懨雞頭,拎到灶房門口,半身壓住翅膀,繼續啃骨頭。
吱!
房門洞開。
梁渠收回目光,有些吃驚:“大師?”
適才放下便有覺察。
一直有注意?
這怎麼能行,心裡裝著事,如何能專心閉關悟道?
老和尚輕輕頷首,抽走碗底紙條,張開端詳。
梁渠盯緊老和尚目光,確認他讀完大半,頗為自豪。
“大師放心,事我全幫您擺平了!只等大雪山事罷,拿他人頭!
您要樂意親自去取,我負責給您收尾,不樂意,候上一年,小子一樣代勞,用完就殺……”
老和尚捻動佛珠。
“我何時說要殺他?”
梁渠大懵。 頭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轉上半天。
他抓抓頭髮,撓撓鬢角。
喉結滾動,心裡有很多話要說,偏捋不清話頭。
萬千言語黏到一塊,吐作一聲。
“啊?”
屋簷積雪滑落,層層斷裂,噼裡啪啦摔得粉碎。
老和尚囅然而笑。
梁渠豁然醒悟。
“呼!”
他猛地吐氣喘息,心臟抽抽地跳動,靠坐在廊道欄杆上擦汗。
嚓!
嚇他一跳。
說好出家人不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