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爺,吃飯了!”
梁宅裡的日子過得充實而忙碌。
大澤裡的熱鬧更是一刻不得停歇。
“奇怪,丙火日明明過了好久,怎麼近岸大精怪數目不減反增?”
河泊所主簿李壽福翻閱檢查半月來的河伯,河長匯總,發現蹊蹺。
黃平昌問:“有傷人嗎?”
“那倒沒有,就是目睹的鄉民在變多,整個平陽府靠近大澤的縣,全是如此,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一群,什麼樣的精怪都有。”
“儘快上報吧,出了事,咱們可擔不起。”
“倒是。”
清晨。
三個小孩躺在後院西廂房二樓,老蛤蟆的雅座上觀湖望天。
陳叔家的兩個,溫石韻一個,全愛到花園池塘玩,只第二天碰個頭的功夫,就成了朋友。
咔嚓咔嚓。
三人扒拉胸前口袋,裡面裝滿炸酥炸脆的鱔魚骨,撒一把薄鹽,和零嘴一樣。
“小石頭,走了!”
“來了!”
溫石韻繫緊裝鱔魚骨的口袋,和新認識的小夥伴告別,翻著欄杆跳下。
屋簷下的張煦一把抱住,順帶把另外兩個小孩一塊抱下。
“已經是第三日了,再不回去,世子妃該不放心了,有勞梁水使照顧。”張煦牽著世孫手告別。
“無妨。”梁渠按住溫石韻的腦袋,抓亂頭髮,“石頭是我弟子,我不照顧誰照顧?有空就帶他來玩,秋天,冬天,江淮好玩的還有很多。”
溫石韻咧嘴開懷。
……
九月下旬。
青木福船轟隆下水,濺起的水浪溢到岸上,短暫的飄晃後,穩穩當當。
“大人,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