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下人推開大門。
眾人牽馬步行。
崔老頭抓住許氏的手,絮叨繁多,回頭再看:“今年多出好些子弟,這是你大兒?”
楊許上前一步:“崔爺爺。”
“你二兒……”話到一半,崔老頭猛地止住,“俞墩和陸剛吧,你們又壯了,壯些好啊,上次見,得是十年前。”
許氏面色無異。
俞墩和陸剛上前抱拳。
再往後,眾弟子一一見禮。
雖只是一個腿腳不利索老門房,修為淺薄,氣血衰敗,撐死四關,但顯然和師孃關係要好。
曹讓往後,崔老頭認認真真的打量,要把今年來的新面孔全刻鑿進腦子裡。
輪到梁渠。
崔老頭對梁渠掛的腰牌感到詫異:“衡水使?”
梁渠作揖:“崔老慧眼。”
“你多大?”
“邁過今年,剛好二十。”
崔老頭點點頭,他轉過去,再問向長松:“你多大?”
向長松滿臉尷尬:“二十有二……”
“什麼官職?”
“沒……沒官職。”
崔老頭再往前問胡奇:“你多大?”
“咳咳。”
胡奇望向師孃。
許氏覺得好笑:“崔叔莫要再問,小七,小八都是有志向的好孩子,偏有人不走尋常路。”
崔老頭明悟,豁著牙拍拍梁渠肩膀。
“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我看,比那霍家小子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