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興旺啊。
“是大師兄!”
俞墩突然出聲。
梁渠抬頭。
鼓樓下,洶湧攢動的人潮悄然分開。
為首的高大青年五官和楊東雄神似,龍行虎步,黑衣武士左右相隨,兩相靠近,有風撲面而來。
“父親!母親!師弟!”
青年張開雙臂,同俞墩,陸剛熱烈相擁,再望楊東雄、許氏,張了張口,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胸膛接連起伏三次,青年深吸慢吐,整理衣襟,後退三步,恭敬執禮。
“遊子未能歸,感慨心如搗,孩兒日思夜想啊!”
酒樓。
楊許腰背筆直,面色微紅,談性高漲。
整張桌十好幾人,靜靜地聽。
“心想我爹納妾這麼大的事,怎麼五年書信裡未曾提及半分,還要帶去黃州見外祖父,親眼一看,果真誤會。
去年書信,單知道我娘有變化,卻不曾想變化如此之大,一見面,能讓阿武以為我爹討了個二十多的小婦!”
許氏捂嘴,眉眼彎彎。
阿武面色漲紅,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從流金海到江淮澤的迥異,從河源府到帝都的沿途風光,從冬天的大雪鑿冰捕魚,到開春的小戰,夏初的賽馬,好一派北境風光。
楊許絮絮叨叨,一口氣說了許多。
中間徐子帥,曹讓偶爾插話,詢問更多細節。
梁渠聽得有趣,端起飄著果粒的酪漿,小抿一口,淡淡的甜味混著冰涼瀰漫開來。
足有一二刻鐘。
楊許止住話頭,望向長桌下方:“這三位便是胡師弟、向師弟和梁師弟了吧,久未歸家,你我四人連面都未曾見過,疏於關切,做大師兄的實在汗顏。”
三人忙道沒有。
寒暄一二,道幾句舊日尋常。
楊許關切起師弟本領。
“尚不知三位師弟武道進展如何?”
“奔馬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