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南直隸發家,官話自然是江淮話。
這點上樑渠佔便宜,老家就在江淮,不像中原,西北,南疆之人,出遠門與人交流,需多學一門語言。
而一眾能科舉出頭的文官,學個語言,完全手拿把掐。
“梁渠……拼音法出自你手?”
梁渠面色恭敬:“正是下官,大人有何指教?”
一名老臣撫摸鬍鬚,笑道:“談不上指教,六皇子借你之法,半年功夫,簡單識字讀書無礙。如今滿一年有餘,儼然和上過書院三五年的學子沒兩樣,好法啊!”
六皇子?
梁渠眉頭一挑。
六皇子尚在啟蒙?
“搭橋樑,築水渠,梁水使今後當為棟樑。”
另有老臣開口。
“實乃下官之幸,不過拼音法能有所成,離不開書院一眾先生的幫助和匡正。”
幾位老臣點頭,未再多言。
……
河泊所府衙前的港口。
三艘流光舟泊停。
軍漢放下指揮旗,戰戰兢兢的繞過大蛇,回頭遠望,發現竟然沒船了,略顯納悶。
早上出門兩艘船呢?
怎麼沒回來?
衙門裡。
諸多下級官員恭敬候立,等待眾多大人下船。
李壽福同樣位列其中,他稍稍抬頭一瞥,忽地愣住。
流光舟上最先下來的幾人中,有一人他分外眼熟。
那不是……
梁渠的舅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