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悟與否,同武骨天賦關係不大。
反與每人閱歷,遭遇相關聯,其次為悟性。
可旁人不這樣想。
世人唯愛煽風點火。
俱為天生武骨,人上去頓悟,你上去純玩,沒半點反應,多尷尬?
“可惜了,梁水郎不來那麼一出,騎風箏天上兜轉一圈,倒是個消遣趕路時光的好法子。”
左珩面露遺憾,撂下一句,轉身踱步回艙室。
“誰說不是呢,我想玩也沒得玩嘍。”
隋鴻燕哼唱小曲,相隨離開。
正副統領不見,徒留一眾緝妖司下屬。
幾個青年盯住自家船頭上的大風箏,擼起袖子,躍躍欲試。
“正好,沒人玩我玩,我沒天才包袱。”
“是極是極!”
“欸,猜丁殼,排個一二三出來!”
其他船上。
“他就是河泊所的梁水郎?此前聽說過,未見過,沒想到,怪俊的。”
“哎,人比人,氣死人……”
“一個漁家子,能到今天這般,算是祖墳冒了青煙。”
“乘風頓悟,真他孃的牛逼,夠去畫舫白嫖幾次的了!”
“嗤,狗屎運。”
十艘大船上的人心情不一,或慕或嫉或無感。
天上四人情緒則簡單許多——無一例外的感到不自在。
太特麼扯了!
換個時間地點頓悟,他們都不會如此尷尬!
一時間下去不是,不下去也不是。
翁少平側頭凝視梁渠,懊悔自己借早了,上早了,應該讓自己的阿弟先上來。
徐子帥坐在箏背上,一會回頭凝視虹橋,一會轉頭望見太陽,又朝飛過來的水鳥啐兩口唾沫,撓撓胸口,啥心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