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父子呢?”
“死了。”
“死了?”
“不不不,大人別誤會,不是我殺的。”盧新慶趕忙解釋,
“我劫了他們就放他們走了,過去兩天才知道,他們那天被我劫後知道親事泡湯,心有不甘去劫了別人!
劫道的事,有一就有二,他們也跟著當了水匪!只是不如我機靈,不到三月讓官府抓住,判死的!”
梁渠默然。
“以人面取富,積之十年而不足;以鬼面取富,收之一旦而有餘。
尺寸之刃,其在人手,則我畏人;其在我手,則人畏我……”
盧新慶仔細琢磨,猛猛點頭:“對對對,是這個理!大人是當水匪的……”
梁渠掃他一眼,盧新慶大罵自己蠢貨,忙匍匐在地上:“聽大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半晌。
“你們寨裡沒有女人?”
阿威進水寨查探過,裡面沒有任何被囚禁之人。
“女人?沒有。”盧新慶搖搖頭,“就我們十幾個弟兄。”
“憋得住?”
“平時全去鎮上解決,這種事可以花點錢嘛,花點,花不了多少錢。
別說寨子裡沒有,就是劫船遇上,我也不讓弟兄碰。
漂亮女子多富貴,富貴多權貴,我怕惹事,萬一開出口子管不住他們,索性不開。”
盧新慶能當三年多的水匪,自有生存道理。
奈何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不是每次生存道理皆能對上。
一次不對,便是眼下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