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小販再去接,這次回來拎了一個大陶罐,分量不輕,跑得他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梁渠認出是自家罐子,想必範興來給的,他喝著清涼井水,一籠一籠的造,兩籮筐全部吃完,終是回上勁來。
小販望著空空如也的竹筐咂舌,那麼多包子,換個人來早脹死了。
梁渠長舒一口氣,望向小販的錢袋子。
“少你沒有。”
“不少不少,還多了,我肉包三文一個,菜包兩文一個,您給了足一兩,我身上就帶了……”
“沒缺就行,不用找了。”
“謝梁爺賞。”小販驚喜連連,小心問道,“梁爺您今後還吃不,要吃,我明個多做些,專門給您送府上來?”
“你倒是機靈。”梁渠失笑,“今個情況特殊,也不是覺得你家包子多好吃,以後該如何如何。”
小販略有失望,但還是恭敬地送梁渠離開。
倒是方便,剛出來就賣完了。
小販美滋滋的塞好銀子,挑起空簍回家。
“呼!”
梁渠回到庭院,腦袋昏昏沉沉。
身體上的飢渴感緩解了大半,但精神上的睏倦仍在,又捨不得睡。
睡上一覺,識海中的斬蛟的餘韻定然會大幅消散,可不睡,如此狀態下也不一定能領悟出更多。
梁渠不斷權衡,想著想著,自個坐在庭院裡的樹池上睡著了。
範興來瞧見了,沒敢去打擾。
他聽說書的先生講過,從前有個武帝,修為高深,尤善夢中殺人,有個親信給他蓋被子,都被他夢中一劍殺了,醒來後懊悔不已,痛哭厚葬。
範興來不知道梁渠會不會為自己痛哭,但他才十多歲,沒討婆娘呢。
正巧,西廂房的老和尚出來。
範興來上前問好:“大師,我家老爺是怎麼了?”
老和尚搖搖頭:“並無大礙,小施主且去忙吧。”
範興來道一聲謝,自個去鍘草餵馬。
老和尚上下掃視梁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