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一愣,忍不住問道:“難不成,他們還能逼著公子賭錢?”
王賢笑道:“我的朋友正好輸了,逼著我幫她贏回來。”
老和尚搖搖頭:“原來如此。”
王賢指著桌上的錢袋笑了笑:“你那些徒兒在賭坊裡輸掉的錢,他們又送回來了。”
老和尚看著桌上的錢袋納戒,一時無語。
打從帶著門下僧人離開,他便沒想過這種事。
卻沒有想到身化魔王的少年,在寺前的石階上,又給他找了回來。
沉默良久,才忍不住問道:“這也算是度化?”
“為何不能算?”
王賢一邊擦拭臉上的血漬,一邊回道:
“那天夜裡,你若不帶著那些傢伙離開,你信不信他們出門就會去放火殺人?”
“阿彌陀佛。”
老和尚回道:“一念入魔,在他們上賭桌那一刻,就入魔了。”
王賢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卻撲通一聲倒在老和尚的面前。
老和尚一驚,伸手握住王賢的手,試圖替他聞傷之際。
才發現王賢不僅是新傷,更嚴重的卻是舊傷。
想著石階上的一幕,便是老和尚,也呆住了。
他沒想到,便是身懷重傷的少年,想的不是去虎門關裡找個良醫治病。
反倒是跑來寒山寺了。
又想著山門前發生的一幕,想著寺中僧人在明月賭坊的表現。
不由得深深一嘆。
他以為帶著弟子去賭坊,讓他們看見貪嗔痴,已是奇事。
誰知少年於石階上以魔降魔,更讓他心驚。
......
頭枕佛經的王賢,做了一個夢。
夢見的不是師尊白幽月,也不是要跟他下情毒的龍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