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知道的是,天書世界裡遇到的女子。
在他神海中留下一點神土,一些混濁之氣後。
在他與那些天驕,長老的拼命之中,還隱隱約約領悟了一點點陰陽之力。
這些點點滴滴,毫不起眼的力量加在一起。
頓時讓他感覺到手裡這一枝竹箭變得沉重起來。
好像是一座大山,一座要壓垮崑崙雪山的大山,從書院的鳳凰山,往崑崙而去。
這一發呆,連手裡的小刀也停了下來。
好像自己變成了那座要壓垮崑崙的大山,在怔怔發呆。
對著天穹喃喃自言自語,撫著竹直的竹箭若有所思。
這一坐,便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午時。
不知為何,子矜和王予安沒有回來。
白幽月也沒有回來,只有如山的王賢從入定中醒來。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眼睛愈發明亮。
神情憔悴捏著手裡的竹箭,卻專注堅毅,握著小刀的手變得更穩了一些。
就像是千萬年前的大力神,在用手中的神劍,一橫一豎,要修理面前這座神山一樣。
早在崑崙山的道觀,他便悟了符道。
自然不會因為孫老頭這一張風符,而心生慼慼。
甚至先生給他的那張似劍非劍,似符非符的黃紙,也被他想象成三千石階中的一級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天書中他有十年悟道。
而眼下的他,只有三天。
不,已經過去了半天,已經不足三天了。
......
藏書樓的小院。
孫老頭看著面前的白幽月,苦笑連連。
喃喃說道:“王賢哪來的自信,要在三天時間裡,領悟我這一道風符,跟先生給他的劍意?還是天機?”
“我不知道。”
白幽月靜靜地說道:“至少他可以嘗試,去領悟。”
孫老頭搖搖頭:“怎麼試?先生不理他,你也不管他,他甚至不來跟我請教,就一個人悶在那裡,閉門造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