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搖搖頭:“我的命,好像很大。”
桌上的青鋒劍跟普通的長劍並沒有多大的分別,只是那一抹淡淡的幽光,看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
黑衣人已經絕望,他不相信面前是王賢。
於是低聲吼道:“我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然在這客棧裡遇到了你,只是你不能殺我!”
“哦,為什麼?”
王賢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端起夜光杯又喝了一口血紅的美酒。
幽幽一嘆:“葡萄美酒夜光杯,也只有這樣的酒杯,才配得上如此的美酒。”
黑衣人顫聲吼道:“你想多了,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說完大吼一聲,雙手握劍,人劍合一,往王賢驟然斬來!
盡全身力氣,要將手中長劍刺入王賢的咽喉。
“錚!”一聲劍鳴聲中。
黑衣人胸口濺出一抹鮮血,手裡的長劍離王賢的胸口還有半寸,卻再無力氣往前刺入。
王賢嘆了一口氣:“不管你是不是獨行大盜,採花賊子,我都不感興趣。”
說完在黑衣人渾身上下摸索起來。
摸出一個錢袋,跟一個黑色的布袋。
布袋裡的迷藥,還有幾根迷香。
端起桌上的酒壺嗅了嗅,原本客棧裡的掌櫃,客人們只是為了迷藥,用不著自己解毒。
睡到明天,自然會醒來。
這才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苦笑道:“本來你可以不用死,可是你不應該打我車伕的主意。”
說完拿起青鋒劍,收了桌上的夜光杯,關上了客棧的大門,揮手滅了幾盞燈籠。
抱起車伕往客棧的後院而去。
安頓好車伕,王賢在院子裡的屋簷下支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一個火爐,一壺泉水。
暮春的夜,再無大漠裡的一絲寒氣,正是煮茶賞月的好時節。
他在等。
短短一日之間,從女扮男裝的車伕出現後,身邊的麻煩就沒斷過。
這會兒就算出現一隻狐狸精,他也不會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