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梁渠洋洋得意,輕揚下巴,顯出幾分驕傲。
龍娥英好笑,往上招手:「好了,掃帚給我,快下來,乾孃讓你進去。”
「嘿,有我好事?」
梁渠輕身跳下,給出掃把。
大門推開一條縫,光芒流淌,正好擠進一個腦袋。
「娘,聽娥英說你找我?」
「把門關上,坐。」
許氏手指圓凳。
「啥事啊?新夫上門也有紅包?」梁渠闔上房門,坐到桌前。
「想得倒美。」許氏放下茶杯,「紅包一分沒有,單有一句話同你講一講。
「行啊,狂言千句如糞土,良言一句值千金。」梁渠接過茶杯,拎起茶壺倒水,「您說,兒子全記著。」
「龍女到底是水族,娥英同你上了岸,落了根,何止遠走他鄉四字,她一個人不容易。
所以今個我把醜話說前頭,教你有個數,日後家中有事,我肯定是向著她,
要拉偏架的,哪怕你心中真有委屈,也莫覺得不平衡。」
「就這句?」
「你想聽什麼?」
「娘放心,我省得的。」梁渠咧嘴,奉上熱茶,「家裡嘛,本就沒有那麼多道理去講,不想和離,您幫她就是幫我。」
許氏接過茶碗一笑,食指戳動腦門。
「機靈猴子!走,吃飯去!」
許氏同娥英聊有一刻鐘,同梁渠便只有一句話。
兩人留到楊府吃上中飯和晚飯,帶來些棗、粟、肉乾,又拿上好些水果上車。
車輪滾動。
馬車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