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外不能如此表現。
忠義牌匾擱大廳裡掛著呢,大幫主與二幫主屍骨未寒。
故而鬱大易來借船,程崇是明確表示拒絕的。
不知為何,眼下河泊所來人,又表現出公事公辦的模樣?
害怕?
不是三幫主的性格啊。
連敬業想不通,但他領命離開。
後山陷入寂靜。
“河泊所……”
程崇睜開了眼睛,沉默良久,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該來的總會來。”
……
山梯上。
梁渠提弓背槍。
盧新慶緊隨其後,東張西望。
他是給沙河幫跑過腿,但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壓根沒資格上山,更不會來山上“喝茶”。
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
新鮮過後,盧新慶忍不住胡思亂想。
梁渠和柴石橋教諭見面,他落在後面追趕,沒聽見姓名,後來見到鬱知縣方知梁渠姓梁。
眼下來到沙河幫,盧新慶腦子裡那根線突然給串了起來。
沙河幫沒落,據說是因為幫主納妾,生米煮成熟飯,強行橫刀奪了某位梁姓公子的愛。
眼前年輕人年紀輕輕,官居七品,實力高強,也是姓梁……
嘶!
怪不得梁渠當時一口否決!
明白了!
他全明白了!
事主啊原來是!
不過得是多漂亮的小妾,能讓沙河幫遭此劇變也要納啊?
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