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忽然看向公輸天元:“金簡神官不一起去麼?”
天師五弟子“哦”了聲,淡淡道:
“師妹這會正困的不行,讓她睡吧。無妨,她晉級世間境後,可利用術法‘水中月’趕路,堪比遁術,若有需要,很快就能趕來。”
海棠回想了下金簡“晝伏夜出”的習慣,接受了這個解釋。
她又皺眉道:“那兩個影衛也不在?”
這次回答的是小秘書錢可柔:“昨晚他們就被大人派出去了,另有任務。”
神神秘秘……海棠嘀咕一句,卻也知曉趙都安擅長算計人,今日準保憋著壞呢。
倒也生出好奇。
……
一行人離開金福客棧,直奔縣衙。
抵達縣衙時,發現衙門外街道上,元吉副將率領大群官兵,已然封鎖了街道。
盧正醇以及經過審查,彼此揭發,確定按律當斬的三十餘名紫霄宮弟子,各個灰頭土臉,穿著囚服,手腳用鐵鏈捆縛。
囚衣小腹位置,染著鮮血——他們在獄中被用釘子鑿入氣海,以破除修為。
盧正醇已醒了,此刻這位曾風光無限的術士頭髮凌亂,脖頸上套著沉重的枷鎖。
面色枯槁,眼神兇狠。
在一群士兵看押下,抬頭望向騎馬走來的趙都安,突兀大罵:
“趙家走狗!你不得好……啊!”
旁邊。
身材幾乎如一座肉山般的副將元吉一拳頭狠狠錘過去,將被封印了法力的老道士砸的躬身如蝦,跪在地上劇烈嘔吐,卻因七日沒有進食,什麼都吐不出。
“噠噠噠……”趙都安勒馬停下,居高臨下俯瞰盧正醇,譏諷道:
“盧宮主方才說什麼?本官沒有聽清。”
盧正醇在地上乾嘔,努力抬起頭,惡狠狠盯著他,一言不發。
趙都安笑笑,不再理會這個將死之人,看向前面迎過來的知府欒成。
今日,欒知府也穿戴著緋紅官袍,頭戴烏紗,身後跟著腰間懸著一長一短雙刀的護衛張儉。
“趙少保,人犯悉數在此,即刻起便可前往刑場。”
欒成道,頓了頓,又面色擔憂道:
“下官得到訊息,最近幾日城中隱隱有些不安……”
“無妨,”趙都安淡淡一笑,指了指天上晴空萬里:“今日行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吧。”欒成只能點頭,心中卻依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