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將十分支援巡邏隊以及後續法院對獨眼的處置,並願意賠償波拿巴先生您的損失。”
勞倫斯沒有說話,他還不知道這個西羅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見勞倫斯沉默著,西羅繼續說道:
“除此以外,我們之間沒有衝突了吧。至於波拿巴先生處決的那幾個成員,都是他們罪有應得,工會對此也相當支援。”
西羅的話語很是真誠,就連勞倫斯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西羅像是一個在為屬下的錯誤負荊請罪的可憐人。
但是略一思考之後,勞倫斯立刻將這個想法丟擲腦袋。西羅不可能不為獨眼以及那些工會成員報仇,否則他在工會里不可撼動的地位必然會受到挑戰。
“當然,我也聽到外界傳聞,說巡邏隊和工會之間已經水火不容,我真為這種緋聞感到痛心,波拿巴先生,讓我們握手言和吧。”
西羅的語氣激動起來,再次伸出右手,想要與勞倫斯握手言和。
“抱歉,西羅首席,中場的時間不多了,我還沒有吃午餐,恕我失陪。”
勞倫斯沒有理會西羅,拋下這句話後就轉身直接離開了。
不論是邏輯上還是形式上,勞倫斯都不相信西羅是誠心求和的。他若是真想與勞倫斯和平相處,必然會在剛剛禮堂裡,趁議員們還未離開時就說這番話,而不是在這個幽靜的花園裡。
至於他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讓自己放鬆戒心罷了。這種低階的技倆就算西羅有著再好的演技,也不會讓勞倫斯上當。
就在勞倫斯離開後的幾分鐘,方才的那位侍者走進花園,來到西羅身邊,問道:
“西羅大人,如何了?”
西羅又是掏出一根雪茄,修剪好後點燃叼在嘴上,不在乎地說:
“反正就是試探一下,他要是答應了,只能說明他是個不長腦子的蠢蛋,儘管這種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蠢蛋不在少數。”
“那,他是沒有答應?”手下問道。
“對。”西羅深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個菸圈,說:
“看來還是有點腦子,這樣至少也有趣一些。我可不想算計半天結果發現算計了一個傻子。”
手下點點頭,繼續問:“那我們下一步是要...?”
“哼”西羅不屑地冷哼一聲,將雪茄掐滅,丟在地上,說:
“我已經向議會遞交了一項提案。他不是喜歡發錢嗎,就讓他多發點。他不是喜歡拉攏群眾嗎,就讓他多拉攏些。”
午後的下半場議會,看來是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