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對侍者點點頭,隨後在侍者的領路前來到總督府的私人花園。
雖然一月份的地中海頗有些寒氣,但花園之中仍是百花綻放,香草蘭芝,數不勝數。其中還特意散養了幾隻百靈鳥,叫聲委婉而優美。
不過勞倫斯也沒有心情去欣賞辨識這些花草,在跨過一排排修剪整齊的灌木之後,勞倫斯終於在花園深處找到了與自己邀約之人。
果然是那位西城區的議員。
“勞倫斯·波拿巴先生,久仰大名。”
議員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盯著勞倫斯說道,同時伸出右手。
“我們並不相識吧。”
勞倫斯站在原地,沒有與他握手,而是皺眉說道。
對方見勞倫斯沒有伸手,既不動怒也不覺尷尬,緩緩將手放下,又細細打量了勞倫斯一番。
這種眼神,就像是一位雕塑家在檢查他的作品一樣。
“不,其實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名字。”議員突然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西羅·拉塞爾,碼頭工人工會的首席。”
西羅·拉塞爾?!工會的首席西羅?!
那個讓獨眼都瑟瑟發抖的,捉摸不透的影子?
勞倫斯瞳孔一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右手伸入腰間就想拔槍,忽然才想到總督府內是不能攜帶武器的。
大腦飛速地思考著,勞倫斯深吸一口氣,也冷靜下來,知道不論如何西羅都不會在這裡對自己下手。
如果眼前這人是西羅的話,那麼結合獨眼的描述,倒是能和上午那些古怪的行為對應起來了。
能夠在西城區被選為議員的,恐怕也只有這位西羅·拉塞爾。
“怎麼了波拿巴先生,我們無冤無仇的,怎麼弄得這麼大敵意。”
西羅故作疑惑地問道,從表情到語氣,都好似一個真的無辜的普通議員。
“無冤無仇?獨眼是你們工會的人吧,他可是想把我砍成人棍丟進海里。”勞倫斯冷哼一聲,出面色冷峻說道。
“啊,原來是這件事。我很抱歉是我對工會管理不周。”
西羅很是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