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這裡計程車兵有多少人?”勞倫斯皺眉問向一旁的塞特中尉。
“已經清點過了,四百三十人。”
“裡面的老面孔似乎有點多啊?”
“可不是嗎,長官。”
塞特中尉畢竟不知道勞倫斯與保利的關係,沒感覺到什麼異常,反而很是高興地說道:
“第四營的兄弟們基本都在,嘿嘿,相當於我們的編制又回來了,這種並肩作戰的感覺真難得啊。”
然而,勞倫斯沒有理會塞特中尉滿臉的笑容,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
隨後勞倫斯看了看眼前計程車兵們,又扭頭掃視了一眼身旁的崔法利少校與塞特中尉。
“該死的保利。”
勞倫斯眉頭緊鎖,在心裡痛罵著,默默想道:
“難怪會把崔法利少校與塞特中尉都召集起來,保利,這是想把整個第四營都推到火坑裡去,甚至搭上這麼多士兵的性命也無所謂嗎...”
看到眼前自己這些舊部之後,勞倫斯也算明白了保利的完整意圖。
這是想把自己在軍方的勢力連根拔起,至於所謂的增援南方,完全就是一派說辭而已。
在保利眼裡,南方軍團能不能抵禦住撒丁王國進攻根本不重要,他反正已經尋求到了英國的保護。
他派出這個特遣營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勞倫斯的第四營計程車兵們前去送死,甚至勞倫斯本人能死在戰場上是最好的結果。
為此目的,保利就算讓整個南方軍團計程車兵為之陪葬也在所不辭。
只要第四營傷亡慘重,勞倫斯在軍隊裡的根基也就失去,而保利再於暗中推波助瀾,勞倫斯在軍中的影響力很快便會消散,只留下一個虛名而已。
甚至,保利連一個虛名都不會讓勞倫斯留下。
“真是混賬...”
勞倫斯突然憤恨地一拳打在身旁的樹幹上,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聲呢喃道:
“這些士兵為了他所宣揚的理想而赴湯蹈火,他卻把他們的心臟攥在手中捏碎,像塵土一樣揮灑了出去,這一切只是為了滿足他那變態般的對權力的慾望。帕斯誇萊·保利,我本想給你個善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