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澄死了,你他媽心也跟著爛了是不是?她死之前也沒說過愛你吧?她為什麼出的車禍你忘了?!”
啪!
一耳光甩在高毅臉上,何以潔瞪著眼睛臉色陰沉,渾身戰慄顫抖,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你說夠了嗎!你沒資格提她的名字,你沒資格!”
高毅抓住何以潔的手腕。
“對,我是沒資格。她死了你就不活了是不是?她死了你徹底成玩咖,何以潔你自己照照鏡子,你他媽這兩年還有以前的樣子嗎?!”
“我他媽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破產了,我一無所有,拜誰所賜?啊?”
話出來,兩個人的囂張氣焰都滅了一半。
相識多年的好處就是爭吵的時候,知道話捅在哪,對方身上最疼。
可笑又荒唐。
兩個人在黑暗裡沉默地看著對方,眼神複雜,誰也不肯放過誰。對峙僵持二十分鐘後,何以潔拉開車門,坐上了高毅的跑車。
“什麼意思?”
高毅蹙眉,一臉不耐煩。
何以潔扔給高毅一個定位——高麗大酒店,“開車。”
高毅一路飆車。
雨點打碎在車窗上像芭蕾舞裙,何以潔看得出神,伸出右手讓它們落在自己手心。
高毅看見了,按下按鈕,車篷摺疊起來。何以潔側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沒說話。
她把手舉高,風撞擊著她的手掌,耳邊只有風聲,是自由的感覺。多巴胺讓她興奮,她笑得肆無忌憚。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房間?”
“最好的,豪華套房。”
“好的先生,這是您的房卡。祝您入住愉快。”
高毅帶何以潔來的萬豪,南城最豪華的酒店。
前臺的小姐姐畢恭畢敬地把房卡雙手遞給他。何以潔抬頭看著大廳中間的巨大水晶吊燈,還是十年前的樣子啊。
“託你的福,能再住這間。”
何以潔把包包扔在洗手檯,仰身躺在大床上。
柔軟,舒適,人就應該睡在這樣的床上,永遠別醒過來。
高毅叫了客房服務,送了西餐跟紅酒,何以潔坐在落地窗前,晃著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