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這小子胡說。他是來暗訪的是警察的人,我沒有錢了,我身上沒錢。”
江國立掙扎開撲向江執,拽出他外套裡面彆著的攝像頭,晃著頭瘋笑。
“你看他帶攝像頭,他肯定報警了!他肯定報警了!”
大漢把攝像頭奪過來,扔在炭火裡。
老人沒耐心跟這兩個人掰扯,柺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敲。兩個大漢抱著江國立的臉往炭火盆裡按,血腥程度強烈刺激著神經。
武警趕來的時候,有兩個小警察把午飯都吐出來了。
江執倒在賭桌旁邊,臉色蒼白,身下一大灘血,右腿骨肉好像融在血水裡,肉糜狀,看不出骨骼的形狀。
破曉殘陽射進廠房,刀光一樣割在江執身上。
江執的生命體徵一點點往下掉,醫務人員立刻上了呼吸機,止血,包紮,迅速送到醫院,推進手術室。
宋晨接到電話,風風火火跑到手術室門口,氣還沒喘順,兩個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生出來下了病危通知。
宋晨差點軟癱,手握了兩次才顫顫巍巍簽了字。
“醫生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一場手術從下午六點到凌晨三點。江執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身上插了三四個管子。
“醫生,他怎麼樣了?”
幾個醫務人員推著病床,宋晨跑到剛才那個主治醫生面前。
“病人的腿算是保住了,生命體徵恢復但需要再觀察,現在這裡沒位置了,我們聯絡了南城市第一醫院。”
“好好好,醫生。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就行。”
救護車連夜趕到南城市第一醫院。
重症監護室待了幾天出來,醒了之後整個人腦袋沉沉,麻藥過去,渾身疼。江執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虛弱過。
“執哥,江國立死了。”
宋晨削蘋果的手停頓了一下,抬眼看江執眼裡沒什麼波動,才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