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緊跟著他,他給自己的衣服上別了個小型攝像頭。
透過門縫看,裡面烏煙瘴氣。有幾個大漢手裡拎著棒球棍來回巡視,誰不給錢誰賴賬就被他們拉出去。
二十幾個大煙鬼湊在三個賭桌旁邊,一邊抽菸一邊齜牙咧嘴叫囂。江國立瞪著眼珠,拍打著自己的額頭。
“哎呀!這局要壞了。”
“操!跟,誰他媽跟我選七點。”
“江國立,再輸就賠底朝天嘍!”
江執立刻拿手機編輯簡訊。{舉報,老廠房這有群眾賭博。請立刻出警。}
資訊發出去後,他拍了鐵門一拳,幾個彪形大漢瞬間被驚動,拉開鐵門一把把江執死死壓在地上。
“幹什麼的!”
“大哥,大哥饒命。我是來跟江國立要拆遷費的。”
江執趴在地上沒掙扎,伏低做小地看著這幾個人。他們看他年紀輕輕,畢恭畢敬地還算懂事,鬆了手。
“你剛才說,跟江國立來要拆遷費?”
一個耄耋老人顫顫悠悠地扶著柺棍走過來。說真的,要不是這幾個大漢立刻諂媚的跟狗一樣,江執會以為這老頭子是這打掃衛生的。
老人一個眼神,大漢就把在賭桌上正眉飛色舞激動的江國立拽過來。
江國立瞪著眼,一看見江執的臉,趾高氣昂地呸了口唾沫。
“小雜種,你他媽跟蹤老子,來這找老子?”
“誰讓你私吞拆遷費的?!我拿一半錢買房,剩下的留給你!”
老人一聽,這拆遷費不少啊,拿著柺杖戳在江國立身上。
“有錢賴賬?”
一個大漢從倉庫裡拎來一筐曬得滾紅的炭火
江國立死死盯著江執,意識到這小雜種暗算自己。看見這筒炭火腿都軟了,上個欠賬的男人被死死按在炭火裡,臉燒得面目全非,嘶吼聲他現在還記得。
為了保命,江國立噗通跪在老人面前,雙手合十顫抖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