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些學習過的理論,從演講中分辨到底是理論執行者還是偽裝者,他還是能夠辦到的。
“這位先生,你剛才的演講中透露出你成績差,社交少,無特長,學習不努力,工作不上進,生活不積極。”
“貼近不了底層,戒不了浪費時間和沒有意義的娛樂活動,離不開酒精,拒絕前往生產者的生活環境跟他們同吃同住,從而瞭解他們生活的艱苦。”
“不容納反對者,導師們的書沒看幾本,就因為你覺得你是偉大導師理論的正統繼承人,只要你振臂一呼,大吼一聲,全世界人民必須無條件跟你走,不走就是反動階級敵人。”
“還要有身材火辣,光鮮亮麗且長在你審美上的女士對你說:‘我那英俊偉岸永遠正確的階級導師,請你和我交往吧’。”
“以上是我對你長達二十分鐘演講的總結,請問這裡面有你能夠進行反駁的地方嗎?”
沉默,隨後便是鬨堂大笑,聽眾們用著最大的笑聲和掌聲來表達對墨昊的贊同。
他們或許沒有聽出來演講稿裡面的潛在意思,但卻能夠聽出來演講者在罵罵咧咧的時候,跟他們的老闆是同一個口吻。
那種本能就讓自己覺得不適的辱罵,在有機會的時候,工人們便樂意給對方一個下不來臺的機會。
演講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甚至還有些隱隱發青,在眾人的嘲笑聲中推開啤酒館的門口衝了出去。
看這個情況,估計這個啤酒館在好幾個月之內,他都會繞開這條路走了。
墨昊舉起啤酒,向著那名向他詢問的先生舉了舉杯子,一口喝乾之後也同樣離開了啤酒館。
他本來不應該離開的那麼快,但因為那位先生的主動問話,讓墨昊的計劃有了些小小變化。
安東·德萊克斯。
剛才那人的名字,同時也是墨昊的任務目標之一,技術工人會的建立者,一個幾十人激進政治團體的領袖。
墨昊對於臥底的任務並不看重,甚至沒有完成它的想法,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想要組建【太平道】,有著兩個不同的辦法。
一個是親自組建,缺點是人手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充足,並且很多事情需要親力親為。
另一種就是鳩佔鵲巢,加入某個團體,然後成為領袖。
這個城市有著超過七十個小規模政治團體,並且平均壽命不到兩個月。
想要內部進行架空,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