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是不完全同意上面那位先生的說法。”
啤酒館內的演講聲成了無人在意的背景音樂,或者說背景噪音。
那名不停抱怨的失業工人已經被趕了下去,新上去演講臺的人,正在拿著稿子對著讀上面的文字。
說的東西比上一個要好,但也只是那種程度而已。
稍微提煉了一下中心思想,是呼籲人們團結起來,在他們政治團體的帶領下,對抗上層的貴族和國會,為民眾們爭取更多的福利。
每一條都說的很好,但每一條都空洞而無物,並且不少人都看的出來,那傢伙只是來拉人頭的,許下的承諾甚至沒有辦法在他腦子裡面存留二十四小時。
一個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並且試圖用這些話來鼓動別人跟著他走,為他衝鋒陷陣,抬進國會。
對於男性而言,臺上那個傢伙所發出來的聲音,只是一種白噪音。
男性對於演講這東西很現實,只要你說的不是他們所在意的東西,那麼就會被無視掉。
甚至演講臺上的傢伙剛說了前半段,在換人的時候稍微集中一下注意力到新的演講者身上的人們,立刻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去了。
這種需要他們先付出的腔調,工人們已經聽過太多次了,哪怕對於演講內容不那麼敏感,都會本能的覺得上面說話的傢伙跟炒了自己的、該下地獄的老闆很像。
對著稿子唸完後,看著啤酒館內的人們沒有半點理睬自己的樣子,跟自己預想了蜂擁而上要求加入的畫面不太一樣,那名演講者開始在臺上罵罵咧咧。
語言中開始對在場的人們不客氣了起來。
墨昊笑了一下,對著詢問自己的人,把聲音提高好幾個度,剛好壓過那罵罵咧咧的演講者,並且能夠讓其他人都聽得到的聲音。
“好吧,現在開始是完全不認同了。”
“看看這位先生的樣子,對著稿子都出現十三處不連貫,八處錯別字,我就不挑語氣上的毛病了。”
墨昊右腿壓在左腿上,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臉上露出笑容。
一種充滿了惡意的譏笑,“至於說內容,他就差沒有把要你們為了他的利益而戰,為了他而流盡最後一滴血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墨昊的評價激怒了那位探險者,“你怎敢……汙衊偉大的導師……”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披著一層他人理論的神聖外皮,來給自己無知和惡毒找藉口。”
這個世界這個時間段冒出來的很多思想,跟墨昊所瞭解的有很多共通之處,同樣也有因為環境不同而發生的變化。